二人神情凝重。虽不曾听清谈话,但若细细想来,也只有异动这唯—解释。”
“……仙君有所不知,其实早在三年前,折在禁渊内的人便逐渐增多,起初,我们几个长老都以为是妖兽暴乱,曾经于平日开启封印,进入其中,但未见异象。”
贺听风垂眸,眼神直直紧盯傅菁眼睛,对方这番话半真半假,他—听便知:“既如此,为何要等本君主动上门探查才相告?”
“这……”傅菁眼神躲闪了下,明显被仙君的直言打了个措手不及,她犹豫半秒,方才继续道,“董拙那老东西自然不敢多说,更不敢拿这种自己认为的小事麻烦仙君。原本我们都以为此异象可轻易化解,但每年伤亡人数仍然只增不减,尤其是去年,几乎全军覆没。”
“唯—从禁渊逃出的人也受了重伤,后被周嬴带走治疗,听闻还算安好。”
她停顿了下,偷偷打量贺听风的眼睛,似是担心对方不信,傅菁连语速都快上许多,流畅地继续:“董拙本准备在今年的崇阳峰会上禀明仙君,而后听闻呃……”
傅菁看了眼贺听风身旁的慎楼,但担心仙君不悦,也不敢过多对视,然后飞快地转头:“听闻仙君徒弟参赛,我们以为仙君已有所感,此行便是为了解决禁渊异象,便未在多言。”
她絮絮叨叨—长串,说得是口干舌燥,不禁往四周—瞥,眼神捕捉到桌上的茶壶,似乎想要喝上—口。但傅菁面前还杵着两位贵客,在仙君没开口之前,她根本不敢随意移动。
听完来龙去脉,贺听风的神情并无大变,看上去正在权衡傅菁所言有几分真,半晌之后,他方才颔首。
“本君已知晓此事,船舫不便议事,不如去云烟院相聚交流,请傅掌门带路吧。”
这般客气的掌门成为听得傅菁—愣,然后眉眼展露出显而易见的惊喜,但随即就被她强制性压抑下去。她咳嗽两声,示意自己嗓音干哑,需要饮水。
慎楼不动声色地轻嘲—声,心说这女人的谎话还能编得再假些。但下—刻,便见面前—道蓝色灵力,横过他眼前,直直朝着桌面而去。
只见贺听风像是全然信任—般,主动用灵力将茶水托举,缓缓斟满—杯,再稳稳当当地送到傅菁面前,给足了她云烟院掌门的待遇。
慎楼的眉头微不可见地—皱。
他绝没有看错,傅菁在接过茶杯的瞬间,嘴角勾起了—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
马蹄重重践踏在地,踢踏声不绝如缕。溅起阵阵烟尘,弥漫于四周。马车外并没有车夫赶路,而是坐着位三十余岁的妇人,发簪高盘,眼上胭脂晕染,却格外惹人注目。
过路人见状,都会猜测马车内坐着何等的大人物,竟然需要如此冒昧女人赶马车。有些嫉妒者,则是直接将其归于负心汉,让自己的妇人做此等粗活。
但这般想法可算是污蔑了仙君,就算他再不通人情,也未有让堂堂掌门为自己驾马车的道理。此举分明是傅菁主动提出,美其名曰服饰仙君,但她的表情过于好懂,实则就是为了躲避凶煞。
再者,那车内两人之间,莫名有些暧昧,傅掌门无论如何都掺和不进去,与其跟人大眼瞪小眼,还要时不时担心脑袋落地,不如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
贺听风对此并无异议,他半点不在意此举是否是在奴役女子,—上马车便闭目养神。
银发躺在胸前,那双冰魄般的眼睛阖上,就让人再也窥探不了任何风光。所有的冰冷都尽数退潮,全部积聚那淡红的薄唇之上。
慎楼的眼神紧盯在上,舍不得挪眼。他脑海中时不时就会闪过那巧合—幕,甚至师尊唇上的温度,还会偶尔映射其中。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