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作,于是台下的声潮便顺势小上很多,“今日召集五洲民众,是有一要事需通报。”
“经仙君亲察,玄月舫巫巨与太乙庄周嬴私下勾结,并于数月前提前进入禁渊,盗取机遇。巫巨心怀鬼念已伏诛,而台上的这位,自就是前太乙庄长老,周嬴。”
此言一出,全场哗。董拙在道出周嬴身份的同时,直接掀开了他的衣帽,于是周长老那颗光洁程亮的脑袋就显露出来,阳光反射其上,亮得惊人。
衣帽落下的瞬间,周嬴的神情瞬间大变,他几乎是难堪地挣扎起来,想要伸手将衣帽盖上,以阻断其他人窥探的目光。但他内力已被封锁,铁链也为黑曜石所制,硬度极高,拼命半晌,不过也只能发出撞击的响动,全是徒劳。
人群中,不知是谁先漏了一声笑,随即便是此起彼伏的嘲笑声。周嬴狠狠咬牙,把手指骨头捏得咔咔响,太阳穴青筋暴起,表情极为狰狞。
周嬴看着台下民众放肆叉腰着仰头,笑得连泪水都从眼角滑落,直不起身。他难堪的同时,更多的则是暴怒。
他堂堂太乙庄长老,多年备受尊崇,何曾几时被如此对待过!
贺听风那个贱人,还有这些愚蠢的凡人,来日落入他的手里,他周嬴一个也不会放过。
“周嬴,对于此事,你可还有辩解?若现在道出机遇所在,武林将会从轻论处。”
董拙出声之时,贺听风也恰好携慎楼到场。未免引起骚乱,仙君戴上了徒弟之前赠予的幂篱,将面容掩藏在下,令其他人难以窥视。
这一路上,慎楼都沉默不语,因为他实在是无话可说,也无法辩驳。除却掉几滴眼泪,乞求师尊垂怜,难不成让他亲口道出师尊失忆之事,岂非自己主动往火坑里跳?
慎楼也清楚,贺听风今日是在怪他自作主张,明明心知正魔之间有壁垒,他偏生主动凑上前,强行入道,虽战胜周嬴,却换来一身的伤。
而师尊虽嘴上逞强,眼底的心疼总是作不得假的,也不会真心因此责备于他,最多不过呵斥几句,就又舍不得了。
正因如此,慎楼才越发的退缩。他不知道,若是将来有一天,自己这做作的伪装失效,或者师尊再也不相信他,又将用何种托词和借口,博得几日喘息。
台上的周嬴被铁锁所缚,动弹不得,台下人满是憎恶和嘲笑。慎楼这样看着,也不知为何,总觉得将来有一天他身份暴露,今日之事也会同样降临在他的身上。
受万民唾骂,毙于师尊剑下。
毕竟十方狱的魔尊,一向杀人如麻,残暴不仁,手上性命无数,人人得以诛之。到时候,贺听风恐怕没办法冒天下之大不韪,放弃无上晴,选择救下他。
恰在此时,忽闻一声冷嗤。
竟是周嬴发出的声响,他对董拙所言不屑一顾,如今颜面尽失,也自知从今往后无法在五洲立足,于是再无所顾忌,将自己原本的性格尽数显露。
“人心不古,五洲将亡,五洲将亡啊!”他仰头大笑三声,眼底集聚黑雾,竟是要狂化的前兆,怨毒的眼神瞥向台下,直直望进仙君那双毫无波澜的眼里,“贺听风,你好生等着,我周嬴迟早取你性命,要你日日夜夜受噬心之苦,生不如死。”
此番诅咒恶毒之极,慎楼握紧拳头,想悄无声息了结周嬴的性命。但周围人群拥挤,若是泄露魔气,定会引起轰动。
况且对于慎楼而言,他更为担心的,恐怕是此举会惹师尊厌恶加深。因此,他只能默默收回手,尽量贴近贺听风,似是以为这样,便能抚慰师尊的不悦情绪。
但慎楼有所不知,仙君对此类言语司空见惯,不论是飞升之前,还是飞升之后,总不缺嫉妒或者自满的剑修,对他展开嘲讽。
周嬴所言,与那些人相比,不过是大巫见小巫,根本掀不起半点风浪,贺听风连表情都不曾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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