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不通人语,但能听懂,于是只在喉咙中发出几声嗷叫,算作应答。
贺听风倒是对面前场景接受良好,也不在乎跪着的是否是天下人经年传颂的瑞兽,他略一颔首,示意它们起身。
答案呼之欲出,看来傅菁没有撒谎,真的是周嬴伙同巫巨,将禁渊内部搅了个天翻地覆。
可周嬴武功并不算高超,到底是用了何等方法,连上古瑞兽都受了他的蛊惑伤人。
但多说无益,因为哪怕是通人性的瑞兽,也无法解释清楚情形。四兽向着仙君二人屈膝拜礼,得到贺听风的首肯后,方才一步三回头地窜入丛林,再不得见。
“师尊。”慎楼往前迈了一步,与贺听风并肩,这么多年,其实他已经习惯站在仙君身后。这并非是因为自卑,而是每每在后方之时,总能窥探到一些旁人无法得知的秘密。
待贺听风转头,他方才缓缓开口:“师尊觉得前些日子,段清云劫走周嬴之事,到底是他早有预谋,还是一时心血来潮?”
多日不曾听闻段清云的名讳,贺听风恍惚了下。不过现如今他们两人已然说开,自当应没有避讳,于是仙君坦然道出自己的猜测。
“为师说了你别生气。段清云同我相识已久,时间上甚至比阿楼你更长,他在行事上有些时候的确不太着调,却是个难得的性情中人,师尊并不愿意怀疑他。”
见慎楼的眉头皱了起来,贺听风才慢悠悠地继续。
“但他劫走周嬴也是事实,依照我对他的了解,当日戴面具的神秘人,的确是段清云不假。”
慎楼突然预料到了些什么,甚至想飞快伸出手去,堵住师尊的唇,然而他动作迟缓,根本没有阻挡住贺听风的言论。
“不过为师相信,他所为并非出自真心,也不是故意要栽赃陷害于你。”
慎楼只觉心脏一揪,抿了抿唇,作势不再接话。段清云对于师尊的重要性,可比他这个徒弟要多上很多,慎楼一直都很清楚。
这天平两端仅靠贺听风维持稳定,这也是为何,慎楼明明与段清云积怨已久,却从未对那人存过加害之心。
现如今,哪怕他们已然得知那神秘人的身份,贺听风还是依旧选择相信对方,深有苦衷。
慎楼不合时宜地想,百年前他魔修身份暴露的时候,师尊又是怎么处理的呢?实则并未给过自己任何解释的机会,直言恩断义绝,拂袖而去,随后任由段清云如同扔垃圾似的将他丢出无上晴。
这样算来,师尊是否太过偏心。
他眼神落寞了些许,沉浸在记忆里不愿意清醒。
也无怪慎楼嫉妒,贺听风对于好友的信任值明显高于自己,让他没办法不多想。
此刻的慎楼,似乎忘记不久之前他与师尊还耳鬓厮磨过,现在只是贺听风的一句话,就让他心神不宁。
“又要哭了?师尊就知道你会生气。”贺听风看着徒弟微红的眼眶,无奈地伸出手,捧住对方的脸,又好气又好笑,“阿楼,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慎楼原本没想装可怜博同情,但也不知怎的,一听到师尊如此温柔地宽慰,他的眼泪就有些憋不住。
明明他从前根本不是个爱哭鬼,而现在,却久久地赖在贺听风的怀里不肯起来,好像只有这样,也只能这样,才能让那些妒忌平和,让心魔也无法妄动。
贺听风揉了揉徒弟的脑袋,轻声哄道:“师尊整个人都是你的,难不成你还要吃段清云的干醋?”
慎楼全身一僵,耳根顿时发烫。他霎时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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