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发现一直有一辆车跟在他们后面时,陶与舒已经走神很久了。
那辆商务车防震效果尚可,陶与舒撞到座椅靠背上,从外表看起来是没受太大伤的,但保险起见,仍然去了一趟医院。
两天后,一辆纯黑色商务车准时到了陶与舒家的楼下。
第12章
陶与舒去年冬天在东北拍戏,也曾经历过一次粉丝追车。冰天雪地里,车轮都打滑,追的那辆车仿佛不要命一样开到八十迈,最后差点出车祸。
这条路明显要比主干道窄很多,车流也少,甫一拐进来,后面那辆车便紧紧跟了上来,并随之提了速。
这是单行道,看路面宽度根本不可能超车,但眼看着那辆车越跟越近,司机没有办法,皱着眉头也踩了一脚油门——
狗仔也就算了,甩不开的话大不了停下来拦住,到时候联系黄哥解决就可以。
陶与舒发呆久了,脑子有点空,被这么叫了一句,有点愣的“啊?”了一声。
“有辆车在跟着我们,”司机说,“甩不掉。”
黄哥松了口气,又坐了一会儿,出去把费用给缴了。
陶与舒眉毛动了动,睁开了眼睛,淡淡道:“没有睡,眼睛闭一会儿。”
司机说完,就在下个路口一拐弯,绕进了另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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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司机这句提醒使得得陶与舒再也没了心思睡觉,只拿一只手撑着下巴,安安静静的看着窗外。
那辆车也跟着加速,一下没控住,猝不及防,直接就冲上来了。
想起那次,陶与舒心有余悸,连忙说:“先不要开太快了,到下个路口停一停。”
车尾被擦到的时候,陶与舒的头没有缓冲,一下子就磕到了前方的座椅靠背上,一瞬间眼前全是白花花的光点,整个人都懵了。
他小声的叫了声“黄哥”,说:“核磁和CT都做了,没什么事情,医生说不用住院,今天就能走。”
刚做完脑CT出来,黄哥就赶过来了。
初秋的天色早早的就开始变暗,大片的灰云笼罩在江面上,倒映着不息的车流,显现出一种愈发孤独的喧闹来。
他已经不会再将发型弄塌了。
司机给人开了几十年车了,应付这种显而易见的追车还算有经验,熟练的超车变道,可几次下来,竟然半点也没甩掉那辆车。
这些年,陶与舒工作忙,经常连续几天都睡不满五小时,在化妆或转场间隙补眠早已成了常态。
陶与舒往后看了一眼,心下一沉。
陶与舒客客气气的说了声谢谢,然后上了车,坐在后座,没多久便一言不发的开始闭目养神。
司机先是应了句好,看了一眼时间,又说:“但是时间快要来不及了小陶先生,我换条路走吧。”
黄哥已经听说了追车的事情,一来,看见陶与舒的样子,顾不上还在医院,气急败坏的就开始骂人:“这帮私生!上次拍戏半夜敲你酒店房门我就已经警告过她们一次了,没想到越来越过分!这好歹是没撞出伤来,要真伤着了我他妈非得一个一个告她们!”
陶与舒一下楼,就有人出来帮他拉开车门,恭恭敬敬的请他上去。
黄哥舒了一口气,说了句“好”,给秦昕发过去一条微信。
但如果是私生粉追车的话,可能就有点儿麻烦。因为他们追车一般不是为了拍到点什么东西爆料,而是出于一种窥私欲,非要跟他到目的地不可。
“我知道了。”
陶与舒盯着江水发呆。
先是司机又打着方向盘转了一个有一点急的弯,那辆车跟着转弯,却依旧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半步不放的紧追着。
他终于察觉出些不对劲来,清清嗓子,叫了一句“小陶先生”。
追他车的无非两种,狗仔,或者私生粉。
秦昕担这个心实在是没有必要。
司机发动了车子,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笑着说:“小陶先生,秦小姐交代过,让您在车上最好不要睡着了,以免待会下车后要重新做造型。”
又担心的问:“检查都做了没有?头没事吧?”
事发突然,陶与舒待的是急诊室的普通病房,左右还有其他病人和家属,黄哥音量不小,已经有人好奇的朝他们的方向看。
从陶与舒住的小区出来后,很快就能看到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