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在下楼的时候，一些画面在脑子里闪过，陶与舒就突然觉得，可能从来就没有什么凭空而来的敌意。

卓时说的话他先没多想，只是觉得不对劲，话里有话的意味太明显。

“我的祖宗哎，你哪去了。”黄哥几步上前，搭着他往保姆车的方向走，拉开后车门让他上去，自己又坐进去拉上车门，说：“发微信也不回？人小陈那边等半天没等到你人，直接把东西拿下来了。”

陶与舒拧起眉。

陶与舒在原地停了好一会儿才下楼。

“那回见吧，小陶哥。”卓时摆了一下手，微笑道，“不耽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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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黄哥顿了顿：“有啥事儿吗？”

陶与舒先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他问：“黄哥，年初那个视频……您有没有查过是谁放出去的？”

粉丝磕的上头分不清真假，但至少卓时这个圈内人，还是一起在当初的剧组里共事过的同事，不应该问出这种话。

信息量大且离谱，几乎不知道该从何反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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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起手里一个盒子晃了晃。

电话刚响没两秒，车门大开、正朝外面张望的黄哥就看见了从安全出口出来的陶与舒，掐断电话，匆匆迎上去。

震惊过后反而冷静了下来，陶与舒直视卓时，道：“从来都不存在的事情，没什么假不假。”

他跟苗瑜，硬要说，也只有《老人与神》播出前后的一些网络“CP”热度，这在如今的网络平台上算是很常见一股风潮，偶有代入到现实的，也持续不了多久。

如果不是卓时又提起，他都快忘了还有苗瑜这个人。

他还想再解释什么，但卓时却是一副没想再多问的架势，点点头，挑起一边眉毛，竟然朝他笑了笑，“行，我信你。”

黄哥挑挑眉，但也没太意外：“然后呢？”

他本意也并不是时隔这么久要来翻旧账，当时闹成那样的时候没有，现在就更没有这个必要。

陶与舒停住了，转过身，“什么真的假的？”

为了电影的事情，他最近四处都在找关系拖人情，查起这些事情来比以前方便了不少，而这事原本也算不上难查，所以很快就来了消息。

黄哥让司机开车，转头一看，发觉陶与舒表情不太对。

“嗯。”黄哥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是天鑫娱乐一个工作人员。那人现在已经离职了，想追究恐怕也追究不了，就算去问责，那边一句员工个人行为不受企业约束也能把我打发了，这事挺难办的。”

陶与舒摇摇头，拉上安全带：“找错地方了。”

卓时看着他，慢悠悠的重复了一遍：“你和苗瑜的恋爱传闻，是假的吧。”

他不知道卓时到底看到、听到了多少，可很多事情根本不需要证据，只要他想，一张嘴的确是可以说出花来的。

陶与舒出去后刚好接到黄哥的电话。

黄哥有点气笑了：“就上楼左拐第二个门也能走错？我都说了我去得了，你还要自己去。”

“我刚刚碰到了卓时。”陶与舒说。

陶与舒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只是终于弄清楚了事实来由，还是让他像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从头顶到脚心都渐渐的开始发冷。

这种情况陶与舒也早有预料到。

更别提什么从来都没听说过的恋爱传闻。

陶与舒一句话，黄哥忙了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

陶与舒思索两秒，抬起腿想离开，却没想被他一句话定在了原地。

“那既然这样，”卓时说，“你当时和小瑜，是假的吧。”

陶与舒没想到再一次翻出那个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的视频是会在这种情况下。

陶与舒心里已经有了猜测，问：“天鑫娱乐？”

“当时论坛那几个爆料号，因为造过太多谣，早就被平台封了，不过官方还保留有记录。”黄哥在电话里说，“发视频那账号还是个惯黑，主要就是黑你和黄妮妮两个人，前年因为私生那事发律师函的时候，名单里面就有它，告过一次，安分过一段时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来的。年初那会儿事情太多，我就没想着去查视频到底是哪里来的，当然肯定不会是他一个论坛黑子拿到的第一手……这次顺着摸了一下来源，果然发现视频是有人发给那楼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