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换个人喜欢吧，爱情在我这里一文不值。”高空神色冷漠，丝毫不为之动容。

十一点，高空模模糊糊地睡去，耳畔似乎还回响着欧阳的声音：“‘那么，你也是从天上来的了！你来自哪个星球？’我隐隐约约地感觉到……”

“哦。”欧阳自动翻译成“一个太酸一个太甜”，笑道，“我知道了。”

“你买的？”

“还好。”

这是他们同床的第一天。

欧阳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夹着书签的书，倚在床头，温柔地笑道：“现在闭上眼睛，我读书给你听。——

“我们不谈爱情，谈谈肾上腺素和荷尔蒙吧。”欧阳反锁上门，邀请道，“来试一次吧，你随时可以叫停。我保证会让你很舒服，还可以睡个好觉。”

高空将信将疑地躺在他半米之外，关掉其他灯光，只留下一盏小夜灯。

高空犹豫了很久，梦里前列腺高潮的滋味他还记得，确实舒服又持久，和射精是完全不同的感觉。但是，他并不想如此草率地下决定。

“好。就这么说定了。”欧阳一口应下，生怕他反悔似的，“那就一起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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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住的地方很小。我需要一只绵羊。给我画一只绵羊吧。’于是我开始画起来……”

第四天晚上，欧阳的手指上缠了条创口贴，高空见了问道：“切手了？”

“我有非常充分的理由相信，小王子来自于B612号小行星……”

“好。”

第三天，高空给了欧阳公寓的备用钥匙。他们各自去上班，晚上回到公寓。欧阳煮了两碗泡面，加了青菜鸡蛋和章鱼似的丸子。

“第一次做饭，将就吃吧。明天开始我会好好学做菜。”

高空沉默着把面吃了，把碗放进了洗碗机。

第二天，向妹妹坦白的欧阳得到了小姑娘愤怒的一巴掌：“哥哥是我的，你这个渣男离他远一点。”

对此，欧阳德淡定地拿出了高淼本命cp的绝版签名合照，妹妹眼睛一亮扑了上去，当场原谅了他。

许多人入门级的两个菜：酸辣土豆丝和番茄炒蛋，醋和糖分别放得有点多，高空吃得有点勉强，但很给面子地吃完了。

“糖醋小排，加了半瓶可乐，汁收得不够好，有点多了。生菜是不是炒得有点老？”

“学艺不精，土豆丝切成了土豆条，你别嫌弃。”

感觉到什么？他无意识地想，坠入昏沉的梦乡。

“感觉怎么样？”欧阳期待地问。

“味道还行，只是我不怎么吃酸甜。”

他摇了摇头，沉吟道：“这样吧，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你只可以充当我的安眠药，其他任何过界的行为都不可以。如果你可以忍得住的话，我会考虑续约。”

“‘我就这样孤独地活着，从没遇到一个真正聊得来的人。直到……’”

月牙挂在树梢，惬意地舒着懒腰。月光和水母灯光交织在一起，勾勾搭搭，眉来眼去。

隔着人群。毕业这么多年了，你总是很忙，天南海北地飞来飞去，有时候运气好，我们一起出席同一场宴会，却也没机会与你说几句话，我实在不甘心。——对不起，利用你妹妹做跳板。”

“对，我想这么大的厨房空着太可惜了。外面的饭店再好，也做不出家常的味道。”

散步回来的路上，欧阳和邻居养了一阳台花的白头发奶奶搭上了话，不仅把老人家哄得眉开眼笑，还主动折了枝缀满花骨朵的桃枝送给他。欧阳笑吟吟地分了半袋香蕉回礼。老人家推辞不过，喜笑颜开地收下了，连声夸赞欧阳懂礼貌。

第五天他们在一场钢琴演奏会上不期而遇，离开会场时顺路去超市买菜，然后一起回家。

他的声音低沉柔和，语调轻缓，有一种奇异的魅力，听得人心神安宁。那些纷杂的俗事，都在这简单的词句里慢慢远去。

高空站在他们两步之外，好像在看一场热闹的电影。

当晚，他们来到高空自己买的公寓里，那本书也带了过来。

“吃完饭一起去散散步吧，公园的桃花都开了。”

水母灯荡漾着海洋的波光，投下可爱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