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人闭了闭眼，痛苦问他：“小如，云儿，还不够，还要再加上她吗？”

但是他最后做了什么呢？

他不是也知道的吗？

“怎么，难不成你还要弑父不成？”黑衣人呵呵冷笑，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要站起来。

所以才会在碧佩回府找人时，得知她失踪被掳的那一刻，他方寸大乱，从未有过的心急如焚，来不及多思多想，连报官都嫌费时间的，仗着一身武艺，脚不停歇地飞赶现场，观察到歹人起跃脚印是他熟悉的慕家功夫时，那一刻，他真的有了弑父之心！

黑衣人哼了声道：“既然你知道小如和云儿的事，怎么就单单为她拿剑指着你父亲？”

一路寻着蛛丝马迹而来，路遇一群乞丐，形迹可疑，稍一逼问，就得知事件脉络和地点。

是什么时候呢？是她的不骄不躁让他刮目相看？还是她一脸狡黠地喊他外祖父让他觉得甚为可爱？还是她巧手弄美食扑克牌连环画诸多小心思让他觉得冰雪聪明？还是她入寺奉母虽目的不纯却诚心侍母待友让他觉得善良仁慈？还是她怀抱三月桃花送他一枝让他初见真心？还是她受伤腿跛却一脸明媚让他觉得既心疼又佩服？还是她无背景与根基、脚踏实地努力奋斗让他觉得甚为欣赏？

他强喷悲愤，为了赶时间，只得随意打退几个乞丐，一路飞奔而来，刚进院子流见他爹伏在那丫头身上，他什么都来不及多想，一掌劈了过去，距离岁远，却还是掀翻了他爹，可见他掌风凌厉！

他当时怎么做的、怎么反应的？

衣人一扫地上的顾妙棠衣不蔽体，近乎全裸，满身吻痕齿印，再见黑衣人露着大腿，性器昂扬滴着清液，身上寒气乍泄，满室如夏入冬，他身上青衣鼓动，衣袖飘飞，满头青丝迎风飘舞，青色发带落在他的脖颈，他额头布满了汗珠，发丝沾在上面，更显得他禁欲又俊美逼人。

真正爱一个人，大概就是这样爱源于点点滴滴、水滴石穿，却说不清具体时间低调事件吧！

他爹讽刺他要弑父，他和要弑父的心情也差不多了，所以，他爱他这个小丫头，爱他的庶女，爱他的亲外孙女。

爱这个是他庶女更是他亲外孙女的丫头吗？

他左手捏了捏腰间挂着的香囊，里面放着她送给他的桃花花瓣。

谁要伤害她，欺负她，管那人什么身份辈分，他都会挺身而出，护她周全。

生气！恼怒！失望！愤怒！心痛！都有都有！甚至可能还不止！

所以小如才说他不爱她，即使爱也不是深爱吗？

小如还是不止一次地跟公爹上床，云儿若不是他爹没再来顾府，也难说是不是还会再三祖孙交媾。

太多太多，说不清具体是哪件事哪个时间哪个地点。

他把它们做成了干花，放在香囊里，随身携带，远在她再回顾府前，所以，那个时候，他都已早心系于她，才在得知她受伤后连夜偷潜送药吗？又半借着为女儿顾丝云争取当家去小院看望她吗？

所以，他这是爱她吗？爱这个正躺再地上、昏迷不醒，被他父亲卑鄙欺负的小丫头吗？

小如说，爱一个人，会嫉，会妒，哪管什么风月国男德传统、国法家规？

爱一个人，就是想全身心地交给对方，也想全身心的拥有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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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为什么呢？女儿也是妻主的小如和小如为他生的女儿云儿不都跟慕寒枫上过床吗？

“为什么？”青衣人手提青剑，骨节发白，声音又冷又沉，带着浓浓心痛与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