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是奉楚璋的命在皇后那里拿了两瓶，趁着宴朝拿了出来，可这时托娅在皇宫里啊？

“霁兰。”楚璋连忙上前迎接甘云，热情地引着甘云走到里面——也就是楚璋的寝房。

突然，嬷嬷停下了脚步，腰微微向下塌，朝前面的人行礼。

可能他对于众人来说，唯一的作用就是安抚托娅的情绪，除此之外再无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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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味是冷的，也是热的，有欲望的人闻了就是热的，热得人口干舌燥，满室生香。

甘云的身份其实很尴尬，虽然说他是托娅的义兄，但始终在别人看来是无名无分的小辈，不值得多费心思。

甘云看过去，里面是一张矮桌和两个坐垫，矮桌上摆着很多吃食和一个琉璃做的酒瓶，里面盛满了夜色的美酒。

当然，皇帝和皇后是可以随意拿取的。

“本宫从宫中拿了些葡萄酒。”

嬷嬷手里拿着瓷瓶，身后还跟着两个随她一起从皇宫里出来的宫女。

嬷嬷端着自己的小步子，受裹脚和高根的限制，她每一步都不过巴掌长，所以她只能不紧不慢地走着。

“不该看的别看，不该说的别说。”嬷嬷看向两个宫女，冷冷警告道，“仔细你们的眼睛和嘴，日后到了阎王面前也没法说话！”

楚璋很熟练，带甘云进屋并将人安置在坐垫上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接着他坐到甘云对面，用琉璃盏为甘云斟满一杯葡萄酒。

两三杯葡萄酒也能醉吗？

甘云眼睛亮了一下，难得贪杯又喝了几口，楚璋不作声地为他满上，甘云饮了几杯，便觉得脑袋有些晕眩。

东宫里少了托娅，竟然都感觉有些安静过头了。

等他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完了。

殿下这是要？

…………

嬷嬷一顿，还是低着头双手奉上瓷瓶，压着声音继续道：“准备好了，是上好的梨桃膏。”

倒是去了。

好喝。

亥时，一辆车马驶入东宫。

即便人走远了也还能闻到淡淡的香味，嬷嬷抬起头，混浊的眼里闪过一丝精明，但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甘云晕乎乎地想，他将琉璃盏放下，楚璋没有再为他续酒，他撑着头看向前方，愣愣地想：怎么，楚璋没喝呢？

只是她身后的宫女就没这么机灵了，在刚刚行礼的时候没忍住微微抬了下头，看见了他们尊贵的太子殿下居然抱着一个人。

楚璋从她身侧走过去，接着嬷嬷便感觉手上一空，并且还闻到了一股极为好闻的冷清的香味。

楚璋心情好极了，他看了嬷嬷一眼，问：“东西准备好了？”

一个……哪怕只是虚晃一眼，都知道是一个男人。

“你尝尝。”楚璋浅笑，甘云闻着有些甜，浅尝了一口。

“老奴见过殿下。”

梨桃膏是宫里特制的私房用品，能让男女双方都感到更加欢愉，是嫔妃侍寝的时候用的，但因为制作方法特别艰难，就算是嫔妃也要花大价钱才能买到。

朝她们走来的正是当朝太子楚璋。

宴朝结束后，托娅被皇后留在宫中，楚璋出了皇宫就让人去驿站请甘云到东宫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