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巧,韩玥和柳汐打小家住的就近,虽都出身寒门,资质也是最普通的中庸,却不妨碍两人优秀。
夕雪和朝云打很小时便一直跟着秦语辞,有些事主子虽未曾点明,但时间久了,终归还是能觉出分毫,以往墨然总是宿在寝殿内,她们还能当是长公主变了性子,愿意叫人留下侍奉了。
“然然妹妹。”
明日是国子监休沐的日子,今日只要再上一天课即可,想到可以什么都不做,和秦语辞在一起腻歪一整天,林墨然顿觉开心。
“不是说该休息了么。”秦语辞应声笑起来,垂眸缓缓摩挲她的掌心,语气温暖又平和,“我按照然然说的做。”
“汐汐怎么了?”林墨然道,发觉她状态不佳的样子,随之凑上前去轻声开口询问,想着替人排忧解难,“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不妨和我说说。”
话音一落,周身随之又响起了好几声应和,好像大家的爹娘都是如此,半晌后,也不知又是谁再次出言发出感慨:“难道两个两情相悦的人,无论之前有多么相爱,最终都会走到这种地步吗?”
全当是叫她补补身子。
林墨然闻言耳根顿时发热,生怕有人进来,忙问:“就在书房吗?”
“韩玥!”柳汐应声凶了她一句,却也拿她无可奈何,沉默半晌只得和林墨然交了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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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她爹娘又吵架了。”话音刚落,韩玥就凑过来说了一嘴。
直到被秦语辞看出了端倪,询问究竟有何心事时,这才总算启唇将疑问吐露。
“我家也是。”“一样一样。”
时间流逝的很快,早膳很快结束。
“所以昨晚两人又是分房而眠的。”柳汐道,轻轻叹了口气,“你说明明相爱的两个人,怎么总是要闹到这种地步呢。”
对于没有谈过恋爱的众人来说,这个问题不亚于博士的随堂小测。
好半晌才找回几分神智:“音音,你做、做什么?”
两人到底还是在书房留宿的,甚至第二日一早,秦语辞还命夕雪将早膳直接送到了书房。
两人从很小时就相识了,吵着长大,比着长大,谁也不让谁,却也谁都离不开谁,若说世界上除去亲人外还有谁最能了解自己,得出的结论定是对方的名字。
于是最终她也没寻到答案,待国子监放课后,回到长乐宫时也依旧在想这个问题。
林墨然还真被她问愣了,好一会没能说出话来。
“如今天色已晚,就不折腾了。”她道,抬手抚上林墨然的脸,继而再次送上一个温柔的吻。
调笑开口,轻声道:“你说呢。”
好在,韩玥很快接去了话茬,认真道:“其实也没什么啦,我爹娘也总是吵架的。”
“倒也未尝不可。”秦语辞勾唇,以往她也经常因事务繁忙继而留宿在书房,这里的床虽比不上寝殿里的大,但睡下两个人却也全然没有问题。
不过出于人道关怀,夕雪在盛汤时还是给林墨然碗里多盛了些。
她这分明是会错意了!
柳汐她爹一时语塞,可面上却又过不去,沉默半晌,想起以前的一些琐事,顿时借题发挥开始和她娘吵了起来,两人从东屋吵到北屋,从厨房吵到院里,简直不可开交。
美的叫人不由得屏住呼吸,身上也发软,被她吻的几乎动弹不得,完完全全的予取予夺。
就这么开开心心的到达了国子监,果真也在许多同窗脸上看到了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神态。
“其实也没什么。”柳汐应声叹口气,缓缓摇头,“一些家事罢了。”
夕雪不免轻咳一声,看破不说破,反正她们跟着秦语辞时间久了,长乐宫内就是她们的家,别人说什么不重要,规矩讲究也不重要,只要公主开心就好。
这话像是在问林墨然,也像是在自言自语。
而对于林墨然来说,她竟一时间也寻不到答案,毕竟母亲离世的早,自打有记忆起,父亲对她也不好,尽管她曾从旁人口中听到些回忆,说父亲母亲以往也很相爱,可她却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
确实是吵架了,但却只因一些琐事,无非就是柳汐她爹买菜时丢了几枚铜板,藏了许久到底还是被她娘知道了,终究还是落得个不持家不会过的罪名。
因此柳汐刚一皱起眉头,韩玥就知道因为什么事。
除了柳汐。
但如今二人竟在书房睡了一夜,这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实在有些耐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