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这里也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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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周振勇一拍桌子站起来，“还有这种事情？”

顾甚之的指尖在衣服上摩擦得通红，他看着伍媛的侧脸，视线竟然有些模糊。

他看着眼前飘动的衣角，通红的指尖想要抓住。

我一定凑够钱。”奶奶站在门口，身体佝偻着，没有平日里的大嗓门，声音又低又涩，“就两天，您......”

“我看看时间，四十分钟，赵组长，您怎么说？”

“赵老师，我可不是这个意思。”伍媛退后一步，刚刚好挡住顾甚之离开的路。

他只觉得窒息得可怕，明明是七月天，他的手脚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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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主任，我觉得伍媛同学说得有道理。”王倩不知道赵主任的小心思，看着满脸阴沉的顾甚之，颇为不满地阴阳怪气，“顾甚之同学也是相当优秀，要是有情绪给其他老师反应，对我们英语组也不好。”

被紧紧地握在手心。

他想维持自己一贯的理智，勾起嘴角冷冷一笑，竟然没有成功。

赵组长咬牙切齿地威胁，“你要是不想参加，我不勉强！”

两条路都堵死。

王倩简直没见过像伍媛这么不懂得人情世故的学生，给赵组长又是说好话又是赔笑脸。

“赵老师，您看。”伍媛的声音很大，“怎么这里写的，我们还要进行考试综合评判，然后根据初赛成绩才能参加。”

伍媛走得太快，根本没注意身后的人。

她对爷爷唯一的念想。

发出的声音，比想象中还要沙哑。

“好。”

伍媛看起来欢呼雀跃，跟王倩打过招呼就走。

顾甚之挪动了一下发麻的脚，一步一步向门口走去。

年级奖金第一没有，竞赛不能参加。

“哎呀，伍媛同学不说我都忘了，初试的题我这里还有。”

伍媛装作不好意思的摸了一下头发。

“奶奶！”

顾甚之只抓住了一把空气。

又好像完全不在意。

顾甚之没有看错，她手里拿着一枚金戒子。

“两天两天，多少个两天了，不行，就今天。”插着腰的房东说什么都要带人进去，顾甚之从楼梯上冲上去，只看到房东冷哼一声先走了。

“周老师，您小声点。”伍媛的视线扫过角落里的人影，将茶杯推到周振勇面前，“我去参加一下，就当练手。”

这是当年奶奶结婚用的旧物。

“要不我们就做个小测试，三位同学一起，这样我心里也好受些，要不顾同学满脸写着我抢了他的名额。”

“想哭就哭出来吧，那些都是死物，你最重要。”顾奶奶拍了拍顾甚之的背，转身的时候，偷偷擦掉了眼泪。

“正好下节课就是自习，我去给班主任请个假。”

“我就说为什么一直不肯放名额出来，原来是早有准备。”伍媛稍微说了一下今下午发生的事情，周振勇三两下就将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顿时有些恨铁不成钢，“你直接填上你的名字有那么难吗？你家就不困难？”

不少老师早就看不下去赵组长的独断专行，帮腔搭话。

顾甚之不会哭，太小的时候，他就知道流泪没有任何作用。

赵组长的脸瞬间变得姹紫嫣红，一把拧着伍媛的胳膊想要拉她到一旁，周围的英语老师默不做声，但是看着赵主任的眼神，多多少少带着点鄙夷。

赵组长的胸口剧烈的起伏，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好！”

顾甚之三两步的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