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晨眼里闪过厌恶。

灵巧的手指翻动，从正方形变换成三角形，然后变换成一只，丑丑的青蛙模样？

自己怎么会和这样的人做朋友！

因为她一点都不在意这些。

方旭躲在教室的后面，不依不饶，“反正周老师你认定我抄袭，也不相信大家亲眼看到的，纸团明明就是我，从顾甚之脚底下捡到的！”

周老师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鼻梁，”方旭，你班主任马上来了，你拿着卷子先出来，不要打扰大家考试。”

这就是最好的朋友？

“陈晨，你说话啊！”方旭重新拉住陈晨的衣服，衣角被他折磨得不成样子，陈晨冷着脸质问，“你想我说什么！”

一句话在班上炸开锅。

的想要的，至于那个方旭怎么样，顾甚之根本不关心。

方旭跌跌撞撞地从门口退进来，后背猛地撞在桌角上，带动一大片空荡的桌椅吱嘎作响，光听着伍媛都觉得肉疼。

从被冤枉到翻盘，顾甚之只用了五分钟。

“他有什么成绩可以直接保送？”

慌乱知州，方旭还不忘记挡住周老师的视线，只让自己直视陈晨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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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乱的校服满是褶皱，颤抖的双手却不甘心的拉着对方的衣角，明明是祈求的姿态，却自动带上绑架的语气。

陈晨的沉默似乎说明了很多事情。

他们关系不是变得好起来了吗？

但是现在，酸奶已经喝完了。

“是不是周老师的名额给出去了！”

比平时任何一次，都要快得多。

顾甚之想要离开，又不可避免的看见旁边的伍媛，她早早的做完题，有闲心将草稿纸裁成平整的正方形，好像打算折个什么。

方旭慌乱地放开陈晨，看向站在后面的顾甚之。

方旭赤红着眼睛，脑子里突然闪过什么，他瞪大眼睛，指着顾甚之的鼻子破口大骂，“不要以为你得到了复试的名额就了不起了，我瞧不起你！呸！”

为什么。

方旭的眼睛里带着绝望的祈求，张嘴说话的时候换换地跪在地上，声音细碎不可闻，“陈晨，我……我是你最好的朋友，你一定要帮我……我什么都没做，你知道的，什么都没有做……”

“方旭！你滚过来！”

就连刚才拿到名额的开心，都散得一干二净。

“顾甚之你不要得意！你这样得到的成绩，都是假的！假的！”求人不成，没有证据，方旭的卷子一递上去自己马上露馅。

方旭，居然是这样的人！

“陈晨，你知道的，我没有抄！”方旭顾不上背上的疼痛，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角逼出来，他冲到陈晨的座位上，拉过陈晨的衣角。

她都愿意和自己说话了！

“最好的朋友”？

嘈杂的声音将顾甚之包围，聒噪的怀疑环绕在教室的四周。

“居然不是汤雅婷？”

只是为了能去给伍媛换一瓶口味的酸奶。

“顾甚之怎么会得到名额？”

周老师很久没有发这么大火了，三两步上前却被方旭躲开了。

他现在一定要拖延时间，一定要想办法！

伍媛折青蛙腿的手指一顿，冷酷地看向方旭的位置。

伍媛低头，将手里的小青蛙全部折好，陈晨使劲将自己的衣服扯回来，一言不发继续做题。

复试的名额！

顾甚之眼底翻腾着自己都不清楚的委屈。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的，周老师，你问陈晨，我没有！”

教室的门被撞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