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枕深深吸气,不生气,白晏什么性格他还不知道吗,他没有坏心思。
呼,不生气。
情绪不太稳定时,齐然的嘲讽如期而至:“陈哥的贤惠也算是没白费。”
这次的语气阴阳怪气得有点直接了,陈牧枕再也忍不住:“别夸我了,我可比不上你,齐医生的手是拿来做高精尖手术的,照顾人的这些小手艺,自然没必要懂。”
他记得,节目给的资料里说了,苏念不会做饭。
陈牧枕微笑:“小白和小念也不会做饭吧?”
原本陈牧枕的意思是,你齐医生工作忙碌,不会做饭不会照顾人,念念也不会,你们明显不合适,带上小白完全是为了掩饰,不过说完才发现,他不自觉的就炮轰了所有情敌,隐晦表达了,不会做饭的念念和会做饭的自己,才是天生一对,他才能最好的照顾她。
陈牧枕脸热了热,他可能真的,也有点茶。
……
围观全程,叶雨蔓很确定,这三个男人之间,看似一直闲聊一样,但仔细品,话里的锋芒不少,她想到昨天秦桡的反应,原本她一直猜是秦桡知道鹊桥上不是苏念,有些生气了,还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情,他们早晚会和好,现在却觉得不是那么回事了。
也对,秦桡不是拿着过去不放的人,他一旦确定心意,不仅不会给旁人机会,更不会给自己游移的机会,他昨天的神色,虽然看似是冷淡无情的那个,但是叶雨蔓很确定,他情绪起伏很大,可以说,认识他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他那样子,连基本的礼貌都有些维持不住。
如果是因为……
她真的想不到,居然有人会绿了秦桡,还可能不是绿一次。
一旦洞悉之后,叶雨蔓有些紧张的看向弹幕,生怕有人发现不对劲。
好在刚刚那一段,很少有人能往争风吃醋上想,就算有人觉得陈牧枕喊“小念”有些奇怪,但立刻有粉丝解释,陈牧枕一直把白晏当后辈、当弟弟看,看看他嘴角,还能找到乌青的痕迹,他被打了,可谁也没听过一句抱怨吧,反倒还在白晏腿伤后,悉心照顾他。
所以他一定是把苏念当弟妹看,随了白晏的叫法了。
弟妹?叶雨蔓喉头一梗,这混乱的多角关系,她突然觉得自己那点离经叛道的事都不算什么了。
……
正在她晃神时,齐然擦了擦唇,笑道:“嗯,陈哥说得对,我的手确实不适合做饭”
观众立刻将视线聚焦到齐然的手上,虽然只有一只在桌面上,大部分吃饭的时候齐然都是用左手,好像是为了训练两只手的灵活度。
【真的,我老公要是有这样一只手,我也舍不得让他做饭】
【别做饭,请做我,我再负责喂饱他!】
【楼上穿条裤衩子吧,虽然我也馋,斯哈】
【这综艺观众怎么这么多荡妇啊,和苏贱人一样贱,恶心!】
过去弹幕里这样的言论,齐然都是一笑而过,但是今天他眸光眯了眯,突然就着这个话头聊起来。
男人的声音很轻缓,带着几分科普的味道:
“在二十世纪以前的欧洲,科学界普遍认为只有男性才会有性欲,在那种环境下,但凡是体面的女性,一旦产生某些羞耻的想法,为此感到狂躁不安、焦虑易怒,那时候这种症状被称为歇斯底里症,如果引发严重后果,女性可能会被判处切除子宫的刑罚。”
“轻微的歇斯底里症可以通过在田野中策马狂奔解决,如果颠簸的马鞍无法缓解症状,可以寻求医生帮助,最有效的方式就是骨盆按摩”
“女性排队走进诊所,等着医生来进行按摩……”
“现在大家都已经知道,所谓的歇斯底里症,只不过是腐朽的时代人为刻在女性身上的枷锁,虚无缥缈且可笑至极,性欲是人类与生俱来的需求,根本不分男女。”
齐然耸耸肩总结:“所以发一些荡妇羞辱的话,要么是心理变态,要么是自己有什么隐疾,不管是男是女,都该去看看医生”
说着这里,他突然间瞟了眼苏念的方向,嘴角无意识勾起一抹笑:“当然,床上说这些,不算。”
弹幕因为齐然的一番话炸了:
【哈哈,这是在嘲讽黑粉吧,要么心理变态,要么隐疾,哈哈哈,骂人果然还是要专业的人来!姐妹们,下次谁要是再发那些话,送他去医院!】
【姐妹们我坦白,听到排队按摩的时候,我以为是要讲黄笑话,后来我还失落了……】
【我也想详细听一下按摩过程,呜呜呜,明明是科普,为什么我反而湿了】
【啊啊,他笑的那一下,有点我说不上来,就是感觉腿软,比他平时温温和和的样子要勾人的多!】
苏念眯起眼,用眼神像齐然转述008的愤慨:虚伪!荡妇羞辱你还做得少?
齐然眼神回复:
那是在床上,而且……我本来就是变态。
要不然,怎么会现在给你做按摩?小骚货,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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