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动换呢？”让他晃神的“罪魁祸首”又问了。

一人一个板凳，陈清和背对着洛纤纤坐在她前头。

“表姐，我们的事，你会告诉舅舅他们吗？”

“刚刚是我给你搓，现在轮到你帮我了，当是奖励你今天线性规划做得不错。”她顿了顿，回想起白天陈清和落荒而逃的样子，“你早就想这么干了，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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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纤纤站起来，脱掉内裤搭在洗手池边沿，背过身子重新坐下，扭头喊他一声：“清和，该你来了。”

“表姐，那里不行，”他咽了口唾沫，“会……会被人看到。”

他们虽然做了挺多次，但大多结束得相当仓促、以陈清和慌慌张张套上衣服告终。洛纤纤还从来没有过仔细观摩他身体轮廓的机会，尽管已经搓洗干净，她的手依然停留在上面、指腹轻缓地游走亲吻着皮肉。

被戳穿了心思的陈清和整颗心脏往上吊了一吊。不过两个多月里他已经渐渐摸清了规律：和洛纤纤相处，口是心非不如坦诚相见，反正什么都瞒不过她。这一回他总算忍住没有习惯性矢口否决，而是听话地搬着凳子往前挪了挪，双手悬在空中好几秒，终于覆上洛纤纤那赤裸的、令他心猿意马许久的后背。

“搓呀。”

陈清和茫然地转过身。他是有中度近视，但这个距离已经足够他辨认出来：洛纤纤正在解文胸的扣子。

“……啊？”

“……表姐！”

对此洛纤纤反应却分外淡然：“来洗吧，不然待会儿真停水了。”

不得不说，洛纤纤越来越得寸进尺了。当然，陈清和也早不像两个月前似的那么想躲。

“怎么了？”她装傻。

少年比两年前刚来洛家的时候成长了不少，虽然相较于同龄人依然显得有些瘦削，但也已经脱离了干瘪的单薄、发育出了清晰可见的倒三角，背部线条本就流畅、间或挺直一下后背还会显出形状漂亮的肩胛骨，因为不爱外出运动没受过什么日晒、肤色呈略显病态的苍白，冒出来的痘痘雀斑在肤色反衬之下更加显眼。

所以她格外喜欢在他身上留下些红豆一样的痕迹，现在也不例外。这会让她想起小时候再早点摊见过的那种大白馒头，顶端一点芝麻大的红分外可爱。她往往吮得有些用力，唇舌离开的瞬间带出“啵”一声脆响。

心里咒骂着自己的不争气。

洛纤纤其实人如其名，肩膀不算宽、腰也偏细，总归是柔和而苗条的身形，曼妙匀称中又藏着几分韧性、没有一丝一毫的赘肉，或许是因为小时候练过几年芭蕾舞。

洛纤纤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没恶劣到那个地步。让陈清和在外头尴尬到无地自容，对她也没有任何好处就是。现在是夏天，她顺着他放过了颈侧锁骨这些部位、专注于腰腹肩膀——当然入秋后能不能保持就不一定了。

“哦……哦。”

洛纤纤催促道。陈清和如梦初醒。

陈清和对自己的母亲没有任何印象。记事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察、触摸甚至探索一个成年异性的身体。

手掌整个贴着洛纤纤的肌肤、感受她的体温细密地吻在他指腹上，似是有什么东西从黑暗中陡然迸发而出、猛叩陈清和那颗半开化的心，胸腔中的鼓动越发迅疾纷乱，他错觉自己已经被奇异而汹涌的热流所充盈，下一秒整个躯壳都要炸裂开来……

晚上睡觉的时候，陈清和闭着眼睛却怎么也无法入眠。想着洛纤纤指尖和后背的触感，正辗转反侧着，突然感觉有什么挤到了身边。

陈清和搓澡搓得心不在焉，手都在微微颤抖，到底也不清楚究竟是不是搓干净了。还好洛纤纤貌似也没有很在意。

洛纤纤说要给他搓背，双手在他背脊和肩膀上揉捏、动作不紧不慢，酥痒的触感化作阵阵温软的暖意，从后背一路流淌、顺着浑身经络逐渐蔓延直到渗入四肢百骸……最终又在水流冲刷之间再度归于平静。

洛纤纤抬头，对上他转过来的眼睛，蓦地笑出声、好像瞧见了一只受惊吓的小狗。不过本来也只是想吓吓他，他也给出了期待的反应，那她也没必要再为难下去。

陈清和吃痛，不由自主闷哼一声，身形也下意识弓了一下，而洛纤纤随着他微微前倾、牙齿已然刚好抵住他后颈上那块软肉，舌尖挑逗似的探出来舔舐、像小猫舔手一样轻柔小心，陈清和心中却警铃大作。

由着她抱了一会儿，陈清和突然想起了什么，抬起洛纤纤的胳膊翻过身去正对着她。陈清和看不清她的脸，但能感受到她的呼吸轻柔地扑打在自己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