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他妈不是你们家促成的吗？不是你自己选的路吗？”霍宥城气得面容都有些扭曲了，“凭什么？凭什么在我爱上你之后你又移情别恋了？”

霍宥城大怒，“你就这么爱他？”

眼睛里含着的全是乞求，叶知小声道：“是我背叛了你，我对不起你……我可以……以命相抵……或者你把我关起来，关到一个小黑屋里面，你要怎么折磨我都可以……只要不把这件事捅破出去……”

他每说一个字，叶知的脸色就苍白一分，到最后连嘴唇上都没了血色，眼睛里的光也慢慢变得黯淡，最后竟像蒙上了一层死气。

以至于连霍宥桥在他耳边说了那么多次“有我”，他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心里太恐惧了，他无法承担霍宥桥因为他被牵连的后果，现今的社会舆论那么重要，他该是有光明坦途的，如果陷入这样的丑闻，一定就止步于此。

“我没有！”叶知被他抓得生疼，听到他前面的话，心里不可避免地泛起了内疚感，他哑声道：“我从来没有盼过你死。”

过了许久，叶知才小声道：“他终究……是你大哥，你不能那样做……”

只要他肯守住，叶知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叶知轻声道：“因为我也是人。”

他冷笑起来，“我要你离开，离得远远的，这辈子都不要再出现在霍家人面前，即使是霍宥桥千方百计地找你！你他妈也得躲得严严实实的，否则的话，我一定把你们的丑事曝光出去！”

屋子里明明什么都还没乱，却有种一地狼藉的感觉。原本就不合适的一对伴侣，到了今日终于分崩离析，落到最难看的境地。

“最开始我确实是想跟你结婚，因为喜欢你，想要一个美好的未来。而你在婚姻生活里带给我的全是痛苦和难堪，我没有感受到任何一丝、哪怕是一点点的温暖……霍宥城，你自以为是的补偿，对我来说早就迟了。”

霍宥城终于开了口：“我对一个对我没有半点心意的人没有任何兴趣，我现在看到你这张脸就觉得恶心！但我也绝不会成全你们！”

“要是父亲知道会怎么样呢？他会不会打断大哥的一条腿？母亲呢？还有霍冉，要是冉冉知道你们之间有这种关系，一定会恶心你们到老！你们一定经常偷情吧？是不是还在霍冉身边偷情？你们难道没有一点廉耻心吗？”霍宥城越说越过分，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宣泄他内心深处受到的痛击。

霍宥城发现了他的弱点，冷笑了起来，“你们这是悖德，是毫无廉耻的行径，是奸夫淫妇！”他什么话都想骂出来，越恶毒的话越好，天知道他昨天晚上在看清楚事情的真相后受到了多么大的打击。

霍宥城冷笑了起来，“他操我老婆的时候，他怎么没有想着他是我大哥？”

叶知道：“没有喜欢上阿桥之前，我已经想跟你离婚了。”他不再畏惧霍宥城疯狂的视线，直接对上了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跟你结婚，很痛苦。”

前对不起你！要补偿你！要对你好！我拼着命都不要给你制造惊喜，想给你最浪漫最盛大的婚礼，结果你根本就不想要！”

叶知最恐慌的一点被他点了出来，整个人如同冻住了一般，先前的条理又全部乱成一片。

叶知颤声道：“是我先主动的……一切都是我……他忍了很多次……他没有想过要背叛你……都是因为我……阿城，求你……放过他，他还有很好的仕途，不应该被这件事影响……”

不能传扬出去，监控视频、这件事，都不能传扬出去。

他突然抓住了叶知的手臂，还用力晃了一下，低吼道：“操作失误的时候我拼命想着不能死，我还没有好好爱你，绝对绝对不能死！而你那时候根本就在盼着我死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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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却想要跟我离婚，想跟我大哥在一起！”

“因为是人，所以受到辱骂会难受，感受痛楚会绝望，婚姻不被忠实的时候，也会想着去结束。”

屋子里的气氛僵硬凝固冰冷，因为关上了门，以霍家人良好的教养，要不是有天大的事都不会前来打扰，两个人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解决这件事。

他不甘心，也不舍得。

“我他妈过去是混蛋确实没错，对你也有迁怒的成分在里面没错，但我没恶心到跟你的亲兄弟搞在一起！”霍宥城盯着他，“而你呢？而你们呢？一个是我的合法伴侣，一个是我亲大哥，居然背着我接吻上床！恶心！恶心透了！要是被传出去，一人一口唾沫都要淹死你们！”

大概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霍宥城原本觉得自己占据了道德的制高点，在这时候却发现全然崩塌了。他瞪大了眼睛，慢慢松开抓着叶知手臂的手，突然讥笑了起来，“我大哥把你教得很好，我倒没有想到，你也有伶牙俐齿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