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她就不必害怕了。
作恶的念头一闪而过,她垂首将指尖那粒艳红含入唇间,又用牙尖磨了磨。
他今日确实是纵容的。
她忽然就记起来,当初为何相见的第一夜就与他缠作一团,初尝欢爱之道。只因那时他亦是这般安抚她的,哪怕那样的抚慰其实并没有任何情意与深意。
这一场并不剧烈,她却难能地生出了几分放松惬意之感。她窝在身边人的怀中,有一动没一动地拨弄着他艳红的乳尖,瞧他在她指尖克制又纵容地颤抖,竟生出了几分惊异之感。
由是她上下的嘴皆被他填住了,喂好了,敞开的胸腹亦与他的贴在一块儿,最是安稳没有。
当然不够。
他只是搂着她,拈着她的发在指尖捻磨,偶尔被她弄得狠了,方才低喘上一两声,垂首亲亲她的头发,好似一头纵容幼崽的母兽。
她舍不得收回尖牙,却也知道这般作弄对这个鬼来说,不过是增加一点日后报复的理由罢了。
“还不够吗?”他问她,指尖插入她的发中,轻轻挠了两下,如同安抚一只作恶的幼猫。
——她并不介意。
纵使她的大腿贴着他那处,觉出来那处早已又硬又烫,他亦没有像往日那样缠上来,狐狸精似地勾着她,变着法子诱她开口要他。
他这次没有再拦她,只任由她转身,彻底躺下,面朝他打开了柔软的胸腹。这样的姿势显然没有什么安全感,她立刻就想要收手抱住自己。可他动作更快,在她打开的一瞬就俯身下来,以胸膛不轻不重地压住了她,起伏的胸口紧贴着她的乳肉,与唇同样冶艳的乳尖摩挲过她的乳尖,仿佛另一种意味的亲吻狎戏,快感虽不算剧烈,却一下就弄得她耳尖发热,身下发软。
只是这般想着,胸口便不那么疼了。
他伸出手指在她穴中搅弄了一下,确认她已经湿透了后,下身一沉,就这样将阳物慢慢喂入了她的身体之中,在她出声呻吟前,又将她那无处安放的唇舌仔细含好叼住,任由她反过来在他的口中作乱。
——真的有些不像他了。
若他有眼,其中必然满是无奈。她想。
他的身子不算暖,甚至有些偏凉,可到底是温度的。
他向来是个小心眼的,只是装着大度,好似凡事都不过眼。她再清楚不过。
只是这一日不同往时,他对她显出了几分罕有的耐心与亲近来。
她莫名生出了一种被缠绕绞紧的错觉,虽然他明明给彼此之间都留了空隙——他甚至没有像刚才那样紧紧地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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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得情事消散,洛水浑身上下早已成了软绵绵的一团。
然纵使如此,他话中的沙哑与湿润却已足够让她动欲。
“唔……”
他下身的动作不算快,亦不算重,可她却没有生出昔时那般被吊着、被折磨的苦痛,反倒真的品出了一丝确切的怜惜与回护。
她觉得难受就要去反身贴他,主动与他胸口摩挲着胸口,下身紧贴着下身。若是旁的时候,他大约还要再戏弄她一番——他总是这样,并不爱用身下那器物,反倒是更喜欢用唇舌、用手指调弄她,一定要将她弄得上不上下不下后,方才不紧不慢地享用她。这也是为何她向来对于同他缠作一处,并不是十分热衷。
他终于按住了她的手。
痒,可她却有些不想逃了。
她想,哪怕看不清也没关系,哪怕没有情意也没关系,只要是有些温度的就够了。
他自然是第一时间就觉察到了。作为褒奖,他亲了亲她的耳垂含入唇间,搅动间唇齿水音湿漉漉的,竟是两下就弄得她身下有了水意溢出。
可她依旧生出了一种被一点点啃啮的感觉,明明他连牙齿都没用,只是在舔过了她的肚脐之后,舌尖又滑向了她的侧腰。那里更是敏感,两下就弄得她喊出了声来,痒得想哭又想笑,情不自禁地扭动起来。
可惜还是瞧不见。
洛水从未在他身上明确得到过这样富裕的纵容,哪怕是相遇的第一晚。
洛水只能恋恋不舍地松开那处。
他甚至还等了一会儿,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插入她的五指,与之交握,等她身下绞得没那么紧了,方才一下一下地抽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