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取出那只红瓶,如法炮制,做完之后思索片刻,取出纸鹤同闻朝传信一封,道是祭剑一切皆好,诸弟子修行无碍,末了,又慢慢添上了几笔:
伍子昭坚持将洛水送到琼苑附近,说要等上一会儿再走,让她莫要做小儿女情状,舍不得就不如现下认了名分或给他个名分,呕得洛水扭头就走。
见过的公子,下意识就摇了头。
他取出了白微那只玉瓶端详了好一会儿,再思及那日后山撞见白微同洛水一处的情形,沉默半晌,指尖用力一捏,连瓶带药一同化作了齑粉。
伍子昭放开她前亲了又亲,亲到最后实在心下难舍,不由地感叹:“若是师父回来了就好了,我就可着手破境了。”
伍子昭听得笑了起来:“我自然可以什么都不吃,只是真到了那月晦时候若还是饿了,那便只有吃你了。”
“你也知道了?”伍子昭惊讶,“可是师父也给你写信了?”
伍子昭干脆点了头。
如此这般,两人好不容易一通话说完,确认彼此无恙,又依依不舍地抱了会儿,终于还是得各归各位。
待得那一抹粉消失在茫茫花海深处,伍子昭方才慢慢敛了唇角的笑。
洛水听得心下一紧,可瞧他气色确实比年后那会儿要好,便也不再多问,只又同他强调了一遍“莫要乱吃”。
两人就这般三步一回头地道了别。
……
洛水总觉得好似哪里有些别扭,只一下也想不明白,还是犹豫着点了头。
说完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犹豫道:“不过……这回头下山之事,还是得好好思量一番,总归最好当真是游历去了,莫要让他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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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相见没多久,洛水已经听他荤话听得耳朵起茧,白眼都懒得给他。
洛水不好说自己同月澜珊的交易,只含糊道:“这几日在闻天,好似听得掌门身边有人说起。”
伍子昭不疑有他,但看洛水提起闻朝时面色不算太好,以为她不过畏惧,不禁笑着安慰:“师父只是看着严肃,实际最是心软……咳,那些什么嫉恶如仇之类的话,都是我以前说着吓你的。”
“近日小师妹亦临近破境,与我一道在闻天修行,受益颇多。师伯对小辈关怀备至,我等确感激不尽,只这般长期叨扰闻天同修终有不便,不知师父何日可归?愚弟子殷殷盼之。”
“应当就是这几日了吧?”洛水顺口接到。
“我本就是没办法才扯了个慌。”她说,“哪能真和那边有什么关系?喏,这些日子也没见你来寻我解潮褪,可是已经同那边联系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