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淮暗下眼。

做这档子事是真的舒服，他以前没少强迫纪淮给他口交，每次纪淮都没有拒绝，只是沉默地接受，蒋厉知道他是不愿意的，现在他都打算放过纪淮了，没想到纪淮居然主动起来了。

蒋厉一想，准是刚才他在浴室逗留时间太久，让纪淮误以为他在撸管，这会儿才想帮他口出来。

纪淮低低道。

想着可能昨天没跟纪淮说清楚，纪淮没明白他的意思，蒋厉顿了顿，语气略显生硬，却的的确确在跟纪淮道歉：“对不起，我是个混蛋，你不用刻意讨好我，以前发生的那些事……都忘了吧，不管怎么样我都会供你读完大学，以后你出息了，认不认我这个哥都随便你。”

骄傲冷硬的男人，就算是道歉也不会弯下挺直的脊梁。

此后他隔三差五总能看到少年的身影，有时候脸上没伤，那张俊气的脸孔在阳光下闪着光，但大多时候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那时候他就好奇，为什么这个哥哥总把自己搞得伤痕累累。

怎么可能忘了呢。

蒋厉不需要纪淮补偿，说到底，这事儿就是他起的头，强迫自己的亲弟弟，真的是禽兽不如。

是真的没意思。

品学兼优的好学生，第一次沉沦在欲望中，强制在哥哥嘴里射精，纪淮为此产生负罪感，想要补偿他并不奇怪。

现在想想，他嫖个妓会招惹到变态，就是他的报应。

这反常的举动，让蒋厉觉得奇怪，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跟昨天他帮纪淮口交有关。

收回纷乱的思绪，蒋厉看向目光柔软的少年，头一回耐心地跟他道：“以后你不需要再做这种事了，我不会再强迫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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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岁的青年，褪去了少年时青涩，五官硬朗分明，身材高大，一身腱子肉黝黑发亮。

蒋厉承认自己就是个坏种，到现在也没有多后悔，甚至阴暗地想，他供纪淮吃喝供他上学，从他身上讨要点回报也是应该的。他之所以决定终止他跟纪淮的边缘性行为，也不是什么良心发现，只是觉得没意思。

知道他不会告诉大人，年少时的蒋厉渐渐放松警惕，心情好时还会给他带劣质的糖果贿赂他，两人心照不宣地维持着他们之间的默契，直到他十二岁那年，蒋厉彻底从他生命中消失了。

他半蹲在工地的一处角落，指尖夹了根烟，听说他妈去世了，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手指

早在他八岁那年，在自家的花园里，撞见了翻墙进来的鼻青脸肿的十六岁少年时，好奇的种子就在心里种下。

地喘了口气，皱眉问：“你在干什么？”

再后来，他从妈妈口中得知他有个同母异父的哥哥，猜到了那个少年的身份。

再次见面，已经是三年后了，他父母车祸身亡，父亲生前向银行贷款投资的一个项目搁置，家里所有财产都用来还债，房子车子被拍卖，他从一个富家小少爷变成了孤儿，父亲生前好友有意愿领养他，他拒绝了，托对方帮他找哥哥。

他看着少年躲在暗中偷看妈妈，阴沉的眼里流露出一丝柔色，却在发现自己，变得凶狠警惕，像只还未成年却有锋利爪牙的豹子。

他们第一次开始，本就是他蓄意勾引，就算蒋厉当时没有上套，他也会想尽各种办法引诱他。

“我想帮你。”

因为畸形的身体，不敢交女朋友，把欲望发泄在自己的弟弟身上，与其说是对这种事上瘾，不如说是想借此找回他的男性自尊，仿佛他能用鸡巴干纪淮的嘴，就证明他是个生理正常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