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办公室,季长卿开门,走到办公桌旁边,拉开抽屉把备用眼镜拿出来戴上。
祁煜没等主人说话,就自己落坐在沙发上,他刚下飞机就来了医院,西装革履,外面还套着略显绅士的黑色风衣,手上拿着锦帕,慢慢擦拭着衣服上星星点点的精液。
幸好现在是午休时间,医院里静悄悄的无人走动,而唐棠的病房离季长卿这个主治医师的办公室也不远,要不然等到下午上班医院里所有人都会知道他祁煜,刚出差回来就火急火燎的在病房和人家玩情趣play。
这么想着,祁总脸更黑了,伸手擦掉袖子上带着甜腻味的白浊,寒眸冷冷的斜了眼前面坐在椅子上,衣冠楚楚的医生,心说这他妈要真是他玩的就好了,要真是,他也不用看见眼前这个糟心的奸夫。
“季医生好手段啊。”祁煜把帕子扔在桌子上,冷冷道。
季长卿扶了下眼镜,笑的温润,“祁总过奖,您比起我,可有过之而无不及。”
祁煜来的匆忙,原本一丝不苟的发丝也垂下了几缕在额间,他五官挺立,寒眸黑沉,闻言嗤笑一声,似藏着锐气的锋刀,“说说吧季医生,究竟怎么,你才肯滚远点。”
不同于祁煜的攻击性,季长卿相貌斯文,被无框眼镜遮挡住的眸子是很浅的琥珀色,微微一笑间仿佛春风化雨,“祁总,您请我来的时候也清楚我的身价,我季长卿虽比不上祁总家大业大,但比人脉,我也是不怕的,只不过我喜欢唐棠,你也放不了手,既然这样,我们何必非要鱼死网破呢……”
季长卿摘下眼镜,慢悠悠的擦拭着,又道:“更何况……我们都是强迫者,都还没得到他的心,而且由于之前唐棠那些不好的经历,导致他内心更加渴望被爱,所以到底是两败俱伤,还是各退一步,那就要看祁总的意思了。”
俩人沉默对视,半晌无言,祁煜的脸越来越难看,他不得不承认这姓季的说的话有几分道理,越是有权有势的人越怕死,而季长卿被誉为上帝之手,是哪些上流社会的人们最不想去得罪的一种人,毕竟谁也不知道以后自己,又或者亲友会不会有一天用到这双上帝的手。
“你说,棠棠之前不好的经历是指什么。”祁煜点了根烟,哑着嗓子问。
季长卿挑了挑眉梢,好像有些诧异他竟然不清楚,不过随即了然,说的也是,如果祁煜知道唐念对棠棠做过的那些事,也不会让他有趁虚而入的机会了。
他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档案袋放在桌子上,推到祁煜面前,道:“这里是我让人查的资料,根据资料来看,唐棠的腿伤并不是意外。”
祁煜看了他一眼,把档案袋打开,翻着纸张,把当年那场由嫉妒引发的惨剧一字一句看在了眼里。
“嘭——”
季医生的桌子报废了,祁煜下颚线紧绷,剑眉紧促,黑沉的眸子紧紧盯着那些资料,一板一眼的文字写不出惨剧背后的血腥味,他心疼的厉害,但当年的少年才十四岁,天资卓越,在舞台上像星星一样发着光,但现在却怯怯的只能坐在轮椅上,惶惶度日。
季长卿表情淡淡的,又道:“唐念心机深沉,之前来医院探病,说了许多自杀暗示,导致棠棠那几天的心理评估异常危险,不过我缠了他几天,他应该没空去想别的事了。”
祁煜沉默了一瞬,拿起桌子上的资料起身,绅士有礼的说:“这个人情我祁煜承了,唐念的事交给我,手术的事就麻烦季医生了。”
这是答应了和平共处,季长卿也不在建议祁煜一副正宫的姿态,浅笑着:“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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