摁在她胃上的手僵了僵,段天边被人猛地抱了起来。
可能是发烧严重了,也可能是刚才咳得太猛太凶,段天边异常虚弱地说了声可以了,等男人拽她往前走。
出去了。”
她弓着身子咳得撕心裂肺,喉间一股腥味,胃里剧烈绞痛,浑身控制不住地哆嗦打颤,突然一口血呕了出来。
“怎么这么多事。” 他这么说了句,但依旧起身去解开拴在铁管上的“狗链”,拽着链子带她往厕所走。
男人站在半掩的门外等,手里还扯着铁链,里面很快传来冲水和洗手的声音。
段天边低着头闷笑,在这种压抑紧绷的气氛下显得越发怪异,“都说我吃了,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啊,我在你旁边一颗一颗数着剥的,一共二十二颗,全吃了。”
段天边笑着点点头,“好,那我就放心了。”
之前男人带她上过一次厕所,也是这样拽着链子,虚掩着厕所门,站在外头等她。
破旧卷帘门发出巨大的轰鸣,刺目的白光透过黑布照进来的刹那,无数红红绿绿的小块在视线里漂浮,段天边忍不住闭了闭眼,慢慢露出个得逞的笑。
后颈被一把摁住,男人捏开她的嘴,手指粗暴地捅进她喉咙里抠挖催吐,用力按压她的胃部。段天边呕得极为狼狈,涕泗横流,表情明明极为痛苦,却像个神经病一样边咳边笑,她根本没吃多少东西,一天只有一顿泡面,刚才就喝了两口汤,除了一点酸水,什么都吐不出来。
混乱的脚步声里,她清晰的感觉到身上温度一点点抽离,但她始终睁着眼睛。
男人淡淡“嗯”了声。
“怎么办?”她学男人先前的语气,笑着道:“我死了,你们的筹码是不是就没了。”
过了会儿,段天边忽然动了动道:“我想上个厕所。”
段天边笑容骤然放大,“就刚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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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段天边带了回去,重新锁上链子,催促:“半个小时差不多了,把退烧药吃了,我晚点给你带几颗消炎药。”
段天边闻言突然笑了下,“我吃了啊。”
段天边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尽管已经知道这段路上没有任何阻碍物,但还是走得磕磕绊绊,脖子时不时被粗鲁地往前扯一下。
出去了。
段天边在里头待了会儿才出来,下半张脸湿淋淋的,唇色惨白干枯,有瞬间和那块蒙着眼睛的黑布形成了极诡异的视觉反差,让人心里咯噔一跳。
男人觉得不对劲,掀开她的毯子去翻退烧药,在看到两个全被扣空,一粒不剩的药板时脸色猛地变了变,回头盯着段天边,声音发紧,“药呢?拿出来。”
她又在咳嗽干呕,极为痛苦的样子,男人听得有点烦躁,想着等会儿让她赶紧把药吃了,再带点消炎药过来。
他顿住,“你什么时候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