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是正向的。

迦南没笑他了，鲜少用这么认真但不严肃的口吻跟他说：我跟宁崆永远不会发生什么。

邬慈脑筋急转弯了几刹，说：西郊农场的收购我有眉目了。

果然，邬慈看到了自己要找的：就这里，停。

所以说，为什么今天他和岳鸣都走了，唯独迦南还留了下来。

邬慈没否认，也没有要多说的意思。

谢尧看他的样子可不像是知道。

比预计中快了两成。

没在宁崆家。

没睡的话，打电话吗。

他低声：你在家？

电话迅速响起。

就是想问这个？迦南那抹笑意，还是绽出痕迹：不觉得真有什么，也迟了么？

迦南不想理他的废话：急事？

那边传来急唰唰的钢珠摩擦纸张的声响，邬慈嗯出一声。

她发了个嗯过去。

下一页。

邬慈嫌太慢，后来转开了视频，谢尧一张张翻给他看。好在邬慈阅读速度不是一般的快，六十几页的文件半小时内搞定。

与上个问题完完全全一个意思。

谢尧可没这么好糊弄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跟谁混一块儿。

嗯。

但邬慈做什么自己心里有数。

回去了吗？

现在应该回去了？

邬慈觉得自己现在挺没什么男人面子的，但又觉得那口沙子吐干净了比什么都强。

邬慈：确实。

迦南：嗯。

邬慈问她：还没睡？

等邬慈那边停笔，谢尧才说道：总感觉你这次，比以往都拼。但讲不出切实的原因，只是感觉这种东西，他向来准。

邬慈默了默，说知道。

他发信息给迦南：在家了吗？

谢尧：有事及时联系。

谢尧便滑到下一页，问：找到突破口了？

还有十份。谢尧不咸不淡地提醒了一句，也就是说他还得远程替他翻页差不多五个小时才行。

所以她暂不提意见。

邬慈嗯了一声，急是挺急。

邬慈连嗯都没嗯一声，直接忽略掉他的半沓子怨。

今天他和岳鸣离开，岳鸣说的那番话，按理说岳鸣的话不入耳才正常，可他偏偏觉得卡心眼儿，像含了一口沙子。

谢尧只负责他的后勤工作，其余事儿他没那个能耐插手也没那个功夫。

一句没了，揭穿掉他前面所有欲盖弥彰的铺设。

迦南未免觉得有点好笑，但接起电话时并未泄露丝毫痕迹。

迦南那边没说话，等着他展开说说凌晨三点的急事。

谢尧：你上次让我查的谁？

邬慈不客气承下了：当作是你在夸我。

没了？

等下。邬慈突然发声。谢尧沉醉式刷手机的状态被惊了一下，回过神来，以为自己翻快了，就又往回倒了倒。

也就一闪而过的想法，马上被他抛之脑后了。

谢尧看了眼时间，三点。

那边农业附属企业多，就连资源开采的苗头也有了，是个很有潜力的经济链孵化地，但归根结底，还是农业居首要地位，那就离不开水资源的利用，我调查了，当地最有名也是最依赖的水源是在农场背后的那座水库，水养了当地百姓和企业，也是一项隐患，一旦水库出问题，类似决堤、泄洪，后果都是不可估量的损失。而市局定期下人检查的记录也才一年几条而已，更别提理应列入重点排查名单里了。

他握着手机，不自觉踱了两步，现在才想起这个问题貌似有点迟了。

迦南没睡，看着邬慈的消息一条接一条蹭出头来，接连三个问题。

虽然也没有什么必要紧急的事。

幕上铺开了十六张分屏，来回切换，挑了些第一眼看去有用的文件读给邬慈。

咧唇，看着窗外忽明忽暗地启明星，说完了？

谨慎行事。

谢尧提起呢，也没别的意思，只是稍作提醒，你记得我跟你说查她资料的时候有多困难吧，纵观国内上下查过的人里，可没几个。

所以他也不完全闲着，一只手拉文件，另一只手刷手机，反正邬慈的阅读速度只会涨不会跌；恰好，他的速度只会快不会慢。

迦南听得仔细，没成想邬慈的动作这么快，性子倒也这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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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没回呢？

谢尧看了眼时间，马上过零点。照这样，他今晚的黄金睡眠时间就牺牲在这儿了。

自从昨天中午在宁崆那里分开后，他们便没有往来。

邬慈那边起身去找了纸笔，飞快将界面上的信息缩短记在纸上，越是被人淡忘的形式，越具有一定的安全性；比如说在如今信息技术统领的社会，所有痕迹都以互联网为载体，已经很少人会肯动笔和凭借记忆来记东西了。

睡了吗。

挂断电话后，邬慈查看了通话记录和未读的信息，都没有来自迦南的。

邬慈：谁？

邬慈说得快，一口气把初步的见地都掏空了，不免觉得口干，嗯。

迦南听着。

迦南也还是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