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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近她的脸，粗鲁地吻上去，带着暴躁、烦闷、所有在她面前的不甘心。

许应面上冷，不为所动般，身体没动。她也不等他表态，已经替他脱了。

迦南极少主动，尤其今天这般热情似火，把他连骨带肉都烧成灰。

他暗自咬了下牙，走过去，踢了一脚平均空了过半的红酒瓶。三瓶相撞，哐当着地。

永远叫不醒一个装醉的人。

她张口，含了上去。滚烫柔软的舌面瞬间暖化了耳肉。

她仍笑着，笑得像个勾人心魄的妖精。媚眼如丝，丝丝诱人下到地狱。

许应的反应在她的意料之中。

她不觉疼。

带着浑浊不清的酒气，她背对着那四盏烛火，对他开口：回来了。

把她骂清醒？眼下不太可能。

她熟练又精准地解了他的衣物，难解冷硬的皮带也在她柔软的指间轻松卸掉，砸在脚边。

许应洞穿她的意图，毅然决然往后退去一步，不是直接拉开距离，而是斜着，直接躲开了。

他还是伸手将人从地上给拽起，等站直了，放开，脱了自己身上的外套。

许应没接，冷眼旁观她的戏码。

接着，她又去解他的衬衫扣子。许应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丢开。朝沙发走。果然在那里看到空了的酒瓶，还有数不清的烟头。

像极了一个称心如意的情人。

他胸闷，大步走过去一掌挥了播音机，又是哐当一声，碎得没了音。

许应皱眉，原地没动，就看着她。

光从动作上看，她擦得格外认真，也分外吃力。

只脚的被撕开一大道口子，显得颓靡又骚气。

每一步，她都急不可耐地勾着他的情欲，陷到深处。

她察觉到，在他耳侧低笑一声，喷出一口酒气和温热。她索性把自己半个身子挂在他身上，省了自己站。

连要扶她一下的意思都没。

从来装睡不醒的人里不缺他。

她将手从玻璃渣里抽出来，抹了抹手心的液体，发丝垂落遮住了她的脸。

许应的身子微僵。

迦南端起替他倒好的那杯酒，用踉跄不稳的步子来到他跟前，红唇妖冶如火，发丝跟蛇蔓一样，撞进他的胸膛。

迦南踩了一双十二公分的系带高跟，跟许应的身高差不了多少，但也有距离，她一抬头，就是他眉骨，和他冰冷的耳廓。

但这不重要。

还专往度数高的挑。

许应看得出来，她灌过不少酒。不然她做不到这份上。

迦南找了根烟，要点但是没找到火，问许应，有火吗。

轻易吃她这套，也就枉费苦心一场了。

粗乱的呼吸，早就错掉频率的胸膛起伏。

把她丢出去？他清楚自己做不到。

但她没得逞。

说什么。

迦南见了，上前，替他，笑得温婉，我帮你。

血腥味很快散开。分不清是谁的。

两具身体贴着，她把那杯晃洒了一半的酒递给他，你的。

她一只手攀住他的胳膊，撑住自己摇晃的身体，笑了笑，说：没稳住。

失去倚靠的身体重量没处着落，她整个人跌下去，连带着酒杯一齐摔碎。红色的酒渍染得她满手都是。

许应骤然转身，他有的是火。一把夺了她齿间的烟，虎口紧紧掐住她，捏到变形。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就在要碰

等他已久的阵势。

她从他的舌间溜走，粘着属于两个人的津液往他的下巴吻去，往下，喉结，胸膛，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