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被宁崆重新拾起进场,他已经谈不上是愁还是喜了,如今的他已经没有太大的欲望,宁崆能在他身上找到用处,他便换取一愿望,也算是最后再赌一把。
他摆正她,居高临下地抬起她的脸。
你要钱,还是寻仇?她问。
和许应身上的野痞不同。
你想要什么,不如说出来,跟我换。
不过好在迦南没有下意识向外寻求帮助的习惯。
抵在她后腰上的枪口让她不得不去。
许应没管。
她出来呼了口新鲜空气,让人把车都开出来,又电话确认了一遍洗浴中心那边的安排。其实这些,不是她该做的。但这次,她都插了手。事无巨细,她不希望再有什么细节被遗漏。
迦南反问他: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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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搡了一把她的后腰,趔趄出一步往前走。意思是让她别废话。
眼看时间也差不多,迦南起身以签账单为由出了包厢。
迦南去了。
岳鸣看着没把任何人放进眼里的许应,总觉得有几分眼熟,敛笑问了句:许总,是第一次来A市吗?感觉有一两分面熟。
你是谁的人。迦南被他携着肩膀,往没人的地方带,身后架着枪。保镖的帽子被他压得很低,何况他在她身后,她根本也看不到他的脸。
杀人偿命,我不欠谁命,所以你不是来杀我的。
几分钟后,保镖小跑回来,说发生了点情况,让迦南跟他过去看看。
不太可能是岳鸣。
他即使不露脸,她都感受到了他身上的血腥。杀过人的人,气息都与常人有异。
要说谁的手下还能有这么硬气的,一时还真难找。
只挑出一个字:前?而后望向宁崆,不冷不热地掀唇,宁总的人脉,过于宽广了些。
显然,宁崆刚才做的介绍,他一个也没听进去。
但迦南知道,他挟她出来,必然有一个目的。受谁驱使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她能开出更让他满意的条件,何不能供她使。
说话的人是迦南。
迦南被挟持着走了一路,今晚滨河不对外开放,酒店附近车辆行人都没几个,想要发现她被一个行迹诡异的人拿枪抵着,要看运气
迦南正欲看清楚眼前人的模样,眼睛便被一道刺目的手电光束罩住,难以睁开,更别谈穿过强光看清楚些什
男子将她带到了一个监控死角,是个连灯光都直接照射不到的地方,更别提有谁路过能够发现他们。他用手肘横在她的后颈将她制在墙面上。似乎这个姿势过于舒适,他抬腿踹在她的膝盖上,让她半跌半跪下去。
许应吐出口烟,腿横在膝盖上,见有人点他的名,夹烟的手放腿上,视线扬出去,口吻透着无法无天的狂傲,你谁?
他从后贴近她的耳廓,这就是你们做交易的方式?
迦南拢了拢眉。
身后的人嗓音低哑,不像是天生的,更像是饱经过什么,后天环境塑造。如他人高马大的身躯,即使套在一身保镖服内,也藏着股杀气。
她让门口的保镖去看了一眼。
少废话。对方呵斥她。
既然前任董事长许应看不上眼,这时现任一把手恰当发声,和许应先说了些无关紧要的场面话。
以签账单为由抽身的,她没带外套,霓虹下,长发被夜风搅乱;此时站在滨河门口显得格外单薄,。
话虽如此。
许应兴趣寥寥。
烟酒酣畅,接下来便是女人到位。包了所洗浴中心,人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老子不稀罕。他鄙夷道。
潜台词是,什么人都往桌上带。
门口陆续停满五辆车,还有一辆迟迟没来。
酒没少喝。
哪怕究渊溯源,他的仇最多。
饭吃得很快。
岳鸣。市公路桥梁工程集团前董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