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冷着脸,但也没把她晾到一边不管。问也没问就把人抱上楼,该洗的洗了,该换的换了,把人弄干净了一身清爽的放到床上。
迦南知
一时半会儿,我还舍不得把你还给姓宁的。
迦南被他这么一问,像是问到了。
露出,不匹配他的温柔。
从滨河回来,她光顾着想舒檀的事情,完全忽略了身旁这么大一个活人,一个极度不安、不肯低头又把自己从发疯的边缘克制回来的许应。
迦南盯着他的头顶,连舌面都觉得涩。
难怪了。他才会急成这样。
花了近两个小时。
曾经,她拥有过一个这般温柔的男人。
许应眼神带煞,让她闭嘴。威胁的口吻说,如果想今晚相安无事,就安分点。
烟抽到一半,那道身影折了进来,在另一处储物柜里找什么。
只是,她没护住。给弄丢了。
最痛的时候已经熬过去了。后期的恢复便无关痛痒。
保姆被许应赶走了。迦南脚伤,很多事情直接落在了许应的头上。
迦南一怔。向上看他的脸。
她没有带任何不确定的口吻,你以为是岳鸣要对我下手,是吗。
她情不自禁地伸手,抚上那张线条分明的侧脸。
因为赤脚走过路,脚底沾有灰,他也没介意,大掌罩住,轻捏了捏她的脚踝附近,试试扭伤的面积。
许应拿着力度,同一个位置捏了好几回,她跟哑了似的。
许应的动作顿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旋即不动声色地继续手上动作。
话在嘴边。
你说的对。他冷冷开口,在宁氏的地盘上,你还能发生多大的事。
他垂头兀自给她上药,把红肿的那一块周围都涂满药膏,小心翼翼的,格外认真。
她没想到他这么做。想收脚的,收不了,他握住了。
她后知后觉地摇了下头。
但她半声动静都没。
听动静是在打电话。大概是重要的,不能够容她听到。
他起身,扬手扔出药箱。与刚才细致温柔的他判若两人。
等他回到她的视线范围内时,手上多出一个家用医药箱。
他倾下身,攫住她的下巴抬起,直直盯着她,笑起来,言语尖硬生寒:只是,迦小姐上次的风情,令我难忘。
许应没等她反应,直接在旁边坐了下来,什么话也没说将她的脚抬放在他的大腿上。
迦南说了不用。
那张脸抽离她的手心,恢复至面无表情的冷漠,将药膏摔进药箱里,耐心已经最大化消耗掉。
也会在攒了一肚子暗火的情况下,对她一忍再忍。
隔着裤腿,她感受到他肌肤的温度,渡到她的小腿肚上,跟他轻柔的手法一样让人舒适。
也就是这么一瞬,她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许应会这么着急了。
她想确认看看,眼前是不是她以为的那个人。
你的命,我才没闲工夫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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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眼,看去,没好气,不过耐心有,没感觉?
腿也不知道怎么,尤其重,粘住了一样。
许应出去了。
迦南看出了神,指尖的烟燃到了头,灼了肤,她才灭进烟灰缸里。
*
许应拧了下眉头,嘴角也沉三分,不信。
其实在她在滨河门口再见到他的时候,她就想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