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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40 厘清

宁崆的人没找到迦南,迦南自己回的滨河。宁崆在顶层喝酒,也像在等她。城市灰沉的天色在他身后成为幕布,还未近黄昏就已经像是夜色降临。又将下雨。

在朱征那边刚落实动作的第一时间,他也得到消息,知道是她出面解决,倒不意外,只是和她一样,需要厘清一些东西。

来了。他拔出一只杯子,给她倒了杯酒。

迦南沉默接过。

他们之间有很多话要说。

前所未有。

宁崆在不确定她会不会来之前,就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说辞,信任危机?

形容我们现在的关系,很恰当。他咽了一口酒,视线仍望向远处,对迦南说。

迦南不语,打开烟盒发现只剩下最后一只。

宁崆偏过头,饶是认真地问她:不如你来决定我们从哪个出现问题的环节开始?

迦南将最后一只烟点燃,直截了当:邬慈。

宁崆扯了下嘴角,果然。

你心里一直有他?宁崆口吻笃定。

迦南不否认,但也不是要从这个方面谈起,当年,他不应该死。

宁崆的嗓音冷下去:也不是我要他的命。

甩得干脆。

但是你把他给的岳鸣。

我拿他换的你。宁崆咬字极重。

迦南分毫不让:拿我换项目的,也是你。

宁崆顿住。哂笑一声,没错。

只因为你是迦南,他是邬慈。我选择你,没选他,罪责该在我?

宁崆点了点烟灰,从七十九层落下去,不知踪迹。

他敛下情绪,再谈这个没太大意义;早在很久之前,他们就已经有过开诚布公的态度。

而眼下,他要确定的是,许应,就是邬慈?他半笑,觉得讽刺。

怎么想,都觉滑稽。

真是世纪笑话。

他笑脸迎进来的贵客不是利益伙伴,是个处心积虑的仇种。

你面对他的时候,不一样。宁崆自顾自话似的,想起第一次将许应带进滨河的场景,从那时就有不同。后来每次他们同时出现,都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横亘其间。

细节,都是后来再回想起时格外的鲜明。或许,这也是他这几年有迦南在身边惰化了自己的观察能力。

宁崆转身,正式着她,抬手将她仔细看了一遍,威士忌换到左手,抬起右手去撩她的耳边碎发,看到那里一片触目惊心的红。笑了。

他说对了。

迦南避开他的触碰,垂眸。

宁崆从未见她闪躲的眼神。

他清楚,也理解,迦南是个女人。

也并非真的铁石心肠。

七情六欲这种东西被他封闭起来当做禁忌。可迦南不是。她只是严守那颗心。

而那颗心打开的对象,不是他。

清楚地有些晚了。

他扭转视线,看掌心里剩下不多的酒液,压下喉间的涩楚,问:我失去你了吗。

是从许应开始,还是从邬慈结束?

刮过一阵萧瑟的秋风。

宁崆。迦南站前,与宁崆站至同一水平线,眺望无底无边的天际,你问过我恨你吗。

宁崆听着。

归根结底,当年是我没护住邬慈。

宁崆被风里的寒意侵蚀,指尖微凉。

或许我应该早点告诉你。

宁崆低声:或许?

迦南灭了烟,是,或许。

再来一次的话,她依旧不会对宁崆全盘脱出,不会也不能。从一开始允许邬慈来到她身边就注定了的。

所以归根结底,人还是她没保住。

所以,只能是或许。

宁崆也不纠结这个,只是问: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容忍?

多说无益。

宁崆换了个话题,许应想要什么?

说实话,迦南不确定。

尤其是眼下错综复杂的局面,都指向许应。他到底想要什么,她揣测出七分,也只能告诉宁崆三分。

宁崆又问:所以你现在是要站到他身边去了,是、吗。

迦南一口饮尽杯中的酒,又去倒满。回答地坚定,不是。

她才替他斩断朱征的绊子,没站许应的立场不难看到。

没站,是指没完全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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