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吗?”他如我所愿停手,“你都喊他哥哥了。”
也许我只是……想从谁嘴里,听到这句话而已。
抵在身后的器官不知受不受他控制,蓦地弹动一下。我听到他格外明显的吞咽声,依然刻意控制着频率,似乎只是不想显得下流。
“……”
……果然听见了啊这家伙!
“那个提议的意思是……你抓到我的把柄了。”
喉咙首先干涩起来。
要说我完全没察觉到怪异,那一定是在撒谎。毕竟钟意可不会在用全身力量压制我的时候,也刻意弓着腰隔开老远。
身——他可能并没有在逗我玩。
“你是不是还觉得我在逗你玩?”
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
我听到陶决压抑的、仿佛无可奈何的深呼吸。
即便不是自己的身体,用勃起的性器顶着正在流泪的亲生妹妹,对他来说也足够难堪。
兄啊你别骚了我害怕:句式套用自“叔叔你别拉了我害怕”。没看过的朋友可以去搜一下原梗,希望可以带给你们一天的快乐。
取而代之的是耳边像被克制过频率的、深深的呼吸。
“你想表达的是?”
逐渐适应黑暗的眼睛隐约看到陶决双臂抬起又垂下,像是一个想抱住什么却半途而废的姿势。
“怎么会,刚才我眼前出现走马灯的瞬间已经重温了你当年的本子收藏,很难否认你确实做得出把人搞失禁这种事呢。”
难堪是把柄,不伦的欲望是投名状。
事情败露,我干脆摆烂:“那你报警抓我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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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依旧没能发出声音,但问题的答案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就算只是作为人形按摩棒也想继续参与我的生活的提议?有啊,很不错,完全看到你想当个好哥哥的决心了。”
虚心求教的同时,我不合时宜地注意到,身后的双手已经重获自由。
他牙疼似的嘶了一声,“不是说这个,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认真考虑过我的提议?”
会这么做的只有陶决,或者说,需要这么做的只有陶决。
陶决没有立刻接茬,沉默了几秒。
“……只要你还是你,我还是我……你永远都可以用它、要挟我、做……任何事。”
我可以选择当场去世。
“……不要再这样对自己了。不要再明明看到了男人指向你的欲望,却闭上眼假装它不存在。你的感觉没有出错……从以前到现在,一直都没有错。”
自由的指尖从锁栓滑下,摸到了门把手。
但这除了说明他心理上没有勃起障碍,还能说明什么?
哪有这种哥哥啊?
——————
筹码是自身,策略是all。
但就算我选择当场去世,也逃不过近在眼前的失禁。
“……哥、亲哥,你是我唯一的哥,你要是不小心听见什么大逆不道的虎狼之词就当没听见,千万别往心里去,你宝相庄严哪是我们这种小屁孩两句话能亵渎的——”
“……任何事?”
是在知道我、妈妈、和她选择相信的男人之间发生过的所有事情之后,还是更早、听到我提起那个给钟意递信的高年级男生的时候,就已经——
随即,他带着我的手摸到门锁,将它旋开。
我轻声重复这叁个字,手上虚晃一枪,恶狠狠地把他刚才旋开的锁栓拨回原位。
长年累月的自我欺骗,心知肚明的认知错位,像被海水反复浸湿的沙堡,满身咸涩却日渐牢固,让人几乎忘记它本来的面目。
“……”
他问我有没有认真考虑,却不问我考虑的结果。以为不看成绩就可以当成没考砸,这种事情我小学二年级就不做了。
我张了张嘴,总觉得一瞬间涌出了很多问题,随即意识到自己并没出声。
腰后有什么抵了上来。
然而断断续续的吐字,尽管显而易见地出于难堪、而非某种猥亵意味,也让他的努力功亏一篑。
这具身体真正的主人并不知情欲为何物。此时此刻抵在我腰后的、具象化的欲望,仅仅来自于陶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