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兽犹豫数秒，变回修长人影，拉开距离，缀在她身后。

只能是你。阿言的黑眼圈有些发直，似乎说不出原因，你请来符咒之后，我饿得难受，也试过别的途径。可是，只有你的血才能给我力量。

姜鲤表情古怪地盯着阿言看。

姜鲤心口堵着气，要强的性格作祟，反而越挫越勇，生出无限斗志。

她要把一切牢牢掌控在手里。

你之前说快来不及了，是什么意思？姜鲤意识到自己对他的重要性，不动声色地找回一点儿主动权，继续发问。

才八分，怪不得放任她在大雪天离开，明知她生气也不知道哄！

鬼影亦步亦趋，过了一会儿才回答：阿言。他似乎也在调整情绪，表现出合作的诚意，怨气减弱了些，变得没那么吓人。

还是很饿，他无时无刻不被怎么也填不饱的饥饿、求而不得的痛苦和深入骨髓的怨恨折磨着，不靠近她，就无法获得平静。

确定别人看不到阿言，姜鲤还是要求他藏进自己的幸运草项链中那是她十六岁生日，妈妈送的礼物。银质的链子和吊坠，不值多少钱，她却很珍惜，从不离身。

沈焰VS爸爸：1

沈焰VS妈妈：2

阿言不像是好相处的人，带着满身的低气压，很不情愿地选择屈服。

阿言。姜鲤重复了一遍，小心翼翼地打探着对方的情况，为什么必须要我的血？为什么选择我做交易？

他需要依附她活下去，通过她摆脱身为鬼怪的痛苦；而她在感情上遇到难关，需要他的帮助才能攻略沈焰。两个人是利益共同体，理应相互配合。

跟我回家。她当机立断收留阿言，我们好好商量商量，这场硬仗该怎么打。

嗯。阿言点点头，似乎不习惯一下子说这么多话，好半天才解释，我还能看到沈焰和你的亲密值。有个声音告诉我，只有在最后截止期限之前，让你们的亲密值达到一百，才能完成任务。

沈焰VS其他人：0

沈焰VS姑姑：3

冰冷的身躯变得暖烘烘的，他翻来覆去折腾了会儿，黑黑的圆眼圈变成两条直线，半年来头一次进入梦乡。

姜鲤（摔桌）：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

倒计时？姜鲤歪着头看向他同样茫然的脸，和我们的交易有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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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你出来，你才能出来，让你回去，你立刻回去。知道自己处于完全的优势方，对方又不是人类，姜鲤毫不顾忌地展现出自己的本来面目，我不希望你干扰我的日常生活，也不希望你自以为是地指挥我、命令我。我们的合作，必须建立在平等的基础之上。

她这是遇到了当代月老吗？

这时，她包着纱布的手覆了上来。

她半信半疑地问：现在沈焰和我的亲密值是多少？

有这样憋屈的女朋友吗？

去，这副模样很可怕，我紧张。

姜鲤完胜。

他想紧贴着她休息，却被她毫不留情地赶进项链中，只能竭力捕捉少得可怜的温暖。

你叫什么名字？姜鲤活动活动手脚，捡回帆布包，扶起自行车，见前面的积雪越来越厚，不敢再骑车，推着往前走。

八分。阿言给出个让她火冒三丈的回答。

沈焰VS姜鲤：8

无论何时何地，她都不愿失去主动权。

包括沈焰，包括阿言。

只剩一年半。阿言语焉不详，使整件事越发扑朔迷离，我能看到倒计时，再不抓紧时间，一切都完了。

收留鬼怪是一回事，约法三章是另一回事。

亲密值一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