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焰看着比往常更加漂亮的姜鲤，只觉她身上的衣裙说不出的碍眼。

沈焰怔怔地看着她，心中暗想，他当时怎么会记不住她？

姜鲤当然没有主动联系沈焰。

朱红的小袄和白色的裙子搭配得刚刚好，明艳中不失清纯，滚满白色绒毛的披风好看又暖和，长发在岑宵宵的巧手下挽成优美的发髻，几串玉质流苏在行走间微微晃动，再加上她的相貌本来就偏于古典，无形之中赚足回头率。

姜鲤蹲下身，温温柔柔地摸摸她的脑袋，变戏法一样变出块巧克力，笑道：不是哦，姐姐只是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你这么可爱，更像仙女呢！

驱邪？沈焰依稀忆起，好像和姜鲤讨论过鬼怪的话题，却不知道那件事还有下文。

他凑到她脸侧，献言献策：明天晚上，开始我们的第二个计划。

沈焰走进商场，看见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拉住姜鲤披风，奶声奶气地问她：姐姐，你是仙女吗？

她舍不得戴，也没什么合适的场合戴。

你犹豫了好几秒。阿言冷冷道出事实。

你你想抱我可以，白天怎么抱都无所谓，但睡觉的时候不行。姜鲤为二人的合作协议增加补充条款。

她耐着性子，等沈焰联系她。

我不是拒绝了吗？姜鲤莫名其妙地瞪他一眼。

她明明这么耀眼夺目，这么招人喜欢，像块价值连城的玉石。

虽然看不清他的五官，可姜鲤有种直觉他在发愣。大概是睡得太舒服，脑子还有点儿懵。

又是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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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鲤像个没有心的渣男，坐在书桌前开始看书，被阿言又抱怨了两句，不耐烦道：不要无理取闹。

姜鲤忍俊不禁，亲热地挽着她的手臂晃了两晃，嘴巴甜得像抹了蜜：男人如衣服，姐妹如手足，沈焰再好，也没有你重要。

在沈焰的护送下回到家里，刚刚进入私人空间，阿言便飘到她面前，质问道：你想除掉我？

阿言为她对沈焰和自己的差别待遇内伤了一会儿，为了大局着想，放下个人恩怨。

对了，之前送你的驱邪符还管用吗？岑宵宵看不见此时趴在姜鲤身后的鬼影，自然也错过了他在一瞬间膨胀数倍的可怖情状，要不要再帮你请个加强版？

她笑着回赠岑宵宵一个手机挂件，不算贵重，却恰好是对方最近磕上头的动漫角色，十分用心。

就比如现在，岑宵宵当着他的面对姜鲤动手动脚，一会儿摸摸鬓发，一会儿理理裙摆，还故意拖延时间，说些废话：过年我要去好多亲戚家拜年，好烦啊，社恐噩梦！忙完我再约你出来，试试另一条新裙子！

岑宵宵哼了声，别别扭扭地从包里拿出个礼盒：喏，新年礼物。

然而，总有人在暗地里觊觎着她，无时不在寻找机会，将她从他身边夺走。

姜鲤打开来看，是一支刻着她名字的檀木发簪。

除试卷之外，沈焰送的第一份礼物，被姜鲤珍而重之地藏在衣柜最上层。

他皱着眉看向姜鲤，同样没有发现阿言的存在，问道：你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吗？

她小小声地嘟囔了句：我只想跟沈焰睡觉。虽然知道阿言只是想补充体力，没别的意思，她还是有种背着男朋友偷吃的感觉。

第二天，和岑宵宵一起逛街的时候，姜鲤履行诺言，换上对方新买的汉服。

逛到双腿有些酸痛，给爸爸买了双手套，妈妈买了对护膝，大姐二姐也各有礼物，手机终于响了两声。

怕父母多问，怕招摇张扬，怕被人怀疑是山寨，也怕奢侈品太金贵，一不留神勾丝脱线，无法补救。

我姜鲤对着两个关心自己的人，犹豫片刻，选择隐瞒真相，没有，我就是前阵子睡眠不好，有些疑神疑鬼，现在已经好多了。

阿言没回话，高高的黑影慢慢缩小，低头钻进项链中。

还有，他送她的围巾，她为什么不戴？

沈焰言出必行，过来接她回家。

啧啧岑宵宵吸吸鼻子，一脸嫌弃，我闻到了什么？啊，是恋爱的酸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