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酒客的目光纷纷落到女扮男装的少女身上。少女感受到众人的目光，有些不适，抬起那双有些混沌的眸子，向众人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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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不是，我……”寄雪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某委屈巴巴的公主殿下推开房间，走了出去。

旁边传来几个中年妇女的议论声。

“阿九，阿九？”寄雪拿糕点在她眼前晃了晃，她方才回过神来。

掌柜却以为她是同意了，对小二吆喝道：“带这两位公子去二楼的房间。”

喝了几壶烈酒，“少年”有些微醺。脸上的面具掉落下来，露出本来的模样。杏眼微眯，脸颊微微泛着红晕，十分俊俏可爱。

⑴出自李白《侠客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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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小动作被那几个中年妇女尽收眼底。

“这……公子，琼华汁昂贵，都是给宫中贵人饮用的，小店贫寒……”小二结结巴巴，“少年”却明白了他的意思。

天色渐晚，二人走进一座客栈，准备先歇息一晚再赶路。

“好的，二位公子是要一间房？”掌柜问道。

这不是花辞自己的房间么，要走也应该是自己走啊。寄雪摇了摇头，放下糕点，回到隔壁自己的房间，独自郁闷。

“哎，你看。”花辞掌心燃起一簇火苗，火苗跳跃着，飞舞着，逐渐变成一朵朵绽放的蔷薇花。

“掌柜的，住店。”花辞压低声调，说道。

第12章 归故里

那少女不是别人，正是“委屈巴巴离家出走”的九公主殿下花辞。

“这……是个姑娘？”“姑娘怎么会来酒馆这种地方？”“别说，这姑娘生得可真好看。”

进到客房里，寄雪自觉无聊，下楼去拿了一些点心。想着给花辞也送一些点心，走到隔壁一瞧，却发现隔壁房间的门对外敞开着，花辞正有些郁闷地盯着窗外出神。

颍州已是夏季，夜晚的长街并不寒冷，凉风习习吹在脸上，让人清醒了不少。一个红衣“少年”拐进一个胡同，进了一家酒馆。

“我知道了。”花辞摇了摇头，接过寄雪手中的糕点，咬了一口。

……

寄雪懒得再解释，向掌柜要了两间客房，拉着花辞上了二楼。二楼的人倒是相对有素质一些，看着她们并排走上来，倒是什么也没说。

“还说不是，啧啧啧。”中年妇女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那就把你们这最好的酒端上来。”说话间，一个银元宝被拍在桌上。

“小二，一壶琼华汁。”

那几个妇女轻嗤一声，显然不相信她的话。寄雪没办法，只得不再理会。

“神仙姐姐。”察觉到寄雪的心不在焉，花辞有些担心。

火做的蔷薇落在寄雪指尖，并不烫手，寄雪望着蔷薇花，终于露出了笑容。

“什么？”听惯了花辞叫自己“神仙姐姐”，一时听到她叫自己的名字，寄雪还真没反应过来。愣神之余，她又觉得有些有趣，原来九公主殿下也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不开心？

听见掌柜这么一问，寄雪一愣。她还没有完全适应自己“公子”的身份。

一个醉酒的公子大胆地走上前来，伸手要摸她的脸颊，却被花辞一把攥住手腕。她即使有些喝醉，反应速度却没慢多少。凭这样的无名小卒，也想趁她之危？真是笑话。

寄雪刚要开口问她出了什么事，花辞却先开了口，语气有些委屈：“寄雪，在你眼里，我只是你的朋友么？”

作者有话要说：

岸边是一条长街，长街之上吆喝的，谈笑的商旅与行人来来往往，络绎不绝，热闹非凡。好像没有人记得几个月之前修远门发生了一场大火，有很多人因此丧生。要不是师尊去世的场景一直深深刻在脑海中，寄雪真会以为修远门还是从前的样子，而那场大火只是她的一个噩梦罢了。二人走在长街上，寄雪无端发出这样的感叹。

“啊，我没事。”寄雪猛然回过神，勉强地笑了笑。她的脸色有些苍白，自己却浑然不觉。

“谢谢你，阿九。”寄雪说。

“啧，两位公子年纪轻轻，没想到竟有断袖之癖。”其中一个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刻薄道。

“不是不是，我们只是朋友关系。”寄雪知道那几位是误会了，连忙解释道。为了使自己不暴露身份，她也特意压低了声调，使声音沙哑了一些。

花辞听到“朋友”两个字，眉头轻轻一蹙。她满脸表情冷了下来，像是要以武力来堵住那几个长舌妇的嘴巴。寄雪拉了拉她的袖子，她方才冷静下来。

这些天，二人从沧州一路南下，终于来到了颍州。颍州正是修远门所在的地方。因着仙门的庇佑，颍州这些年来还算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