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梧桐山庄庄主身死的真相,再比如她为什么会总想起一个叫‘玉絮君’的人……”花辞回答。
一切仿佛都有了解答,寄雪摇了摇头,表示不想再管了,索性就在宅院里住下来,毕竟蔷薇花开得这么好。
这日寄雪正在院子里赏花作画,看见花辞远远地向她走来。她身后跟着一位侍女,侍女手上捧着一个精致的盒子。
“神仙姐姐,生辰快乐。”花辞打了个响指,侍女将盒子递到寄雪手中。寄雪接过盒子,打开一看,是一枚成色上好的玉佩,玉佩上雕刻着蔷薇花图案。
“谢谢阿九,这是我收到的第一份生辰礼物,我一定会好好保管的。”寄雪拿着那枚蔷薇花玉佩,笑靥如花。
清风徐来,一朵蔷薇花恰好飘落,带来扑鼻的香气。寄雪望着花辞,拈起那朵蔷薇花,说道:“蔷薇美甚。”
当时这一句感慨,说的是蔷薇花,也是眼前人,唯独没有花辞想的那一层意思。后来寄雪想起来才恍然明白,自己看似无心的一句话,实则早已芳心暗许。以至于手下笔锋一转,一幅蔷薇图变成了为那人而绘的丹青。丹青作罢,寄雪苦思冥想,题上了一行字: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友玉絮君作。
……
现实中,花辞说到此处,寄雪似乎是太过劳累,已经伏在案上睡着了。见花辞停下来,她反而醒过来。
“阿九……”寄雪声音懒洋洋的,她推开自己的“枕头”,方才想起自己是在趴在案上睡着的。她狐疑地看了眼所谓“枕头”,发现那正是九公主殿下的手臂。
“神仙姐姐醒了?”花辞捏了捏自己的手臂,缓解被当作“枕头”已久而造成的麻木。
经过这么一遭,寄雪倒是清醒过来。她回忆了一下那篇“睡前小故事”,发现虽然还是有点陌生,但是不少前世的事情已经想起来了。
寄雪醒来的第一个问题是:“翟青梧就是离白?等等,师尊原名好像也叫作翟青梧。”
想起这里,她想起来师尊去世前的那些话。啧,不会真的是这样吧。那那那……寄雪不敢细想下去,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嗯。”花辞肯定道。
见她久不语,花辞似是吃味,委屈道:“原来神仙姐姐最关心的还是翟青梧啊……”
“没有没有,没有的事……”寄雪连忙否认,见花辞忍俊不禁,才发觉对方是在和自己开玩笑。她佯装生气,不去理会花辞的调笑。
花辞双手从身后环住她纤细的腰身,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温声道:“神仙姐姐,是阿九不好,别生气了好不好。”
寄雪又羞又恼,偏过头去轻声应了。花辞还紧紧抱着她,看见她的样子,顿时觉得十分可爱,道:“神仙姐姐这便害羞了,日后可怎么办……”
说罢手还不安分地在寄雪腰身上游走了几下,被寄雪一下推开,并且被请出了寝殿。于是当晚“孤苦无依”的九公主殿下被迫住在了偏殿里。然而,第二天修远门掌门寄雪阁下醒来,发现九公主殿下躺在自己身侧睡得正酣。
恰逢门外弟子来唤寄雪掌门去前厅议事堂议事,寄雪一把抽开旁边被某人攥着的手,整了整衣冠,道了句稍后便至。
在议事堂处理完门派的大小事务,寄雪想到星阑阁主殿里还堆着一大堆折子,不禁头疼。正思索间,议事堂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让寄雪欣喜的,却不是那淅淅沥沥的小雨,而是雨中撑着一把油纸伞站着的人儿——花辞就站在离她几步路的地方,微笑着注视着她,好像已经等了很久了。
“怎么不进去?修远门弟子不至于连大名鼎鼎的雁归门余九掌门都要拦着吧。”寄雪说着玩笑,不禁联想到阿九口中当初她与她重逢时,也是她撑着一把油纸伞,开口便问,姐姐,你是天上的神仙吗?
“没有的事。修远门商议门内事务,我进去待着未免不合规矩。更何况我听九幽城群鬼‘搭台子唱戏’早已听够了。”花辞一边回答,一边将伞偏到了寄雪头顶上,挡去了自天上落下的雨珠。
“怎么每回下雨都是阿九帮我撑伞。”寄雪兀自感叹,不想这一句话却落入花辞耳朵里,花辞伸出胳膊揽住寄雪肩膀,提醒道:“神仙姐姐,伞下空间狭小,未免淋雨,不若靠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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