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辞没有回头,手中的朱颜刀又深入了几分。天帝摇了摇头,道:“你的灵力不够,你杀不死本座的。”
天帝倒是有些惊讶地看着她,似是没想到她还能站起来。花辞再次发起进攻,她速度极快,天帝挡下她这一击,刚要继续嘲讽,却见真正的朱颜刀刺入了他的胸膛。
这是战况空前惨烈的一场战役,也是人间的一场浩劫,而他们必须要赢。这个信念根植在每一个鬼族将士心中。这一次,他们不为金钱,不为土地,只为了他们的鬼族而战。
九幽城外,鬼族将士只剩下七千人。这一战不知道打了多久,洛易风感觉自己拿刀的手竟有些微微发颤。他随手擦掉脸边被溅上去的鲜血,强撑着自己站起来。
“忘川河中无名洲的十里坡上。”甘棠回答。
他侧目看去,甘棠站在他身侧,一手扶着他的胳膊。他望着眼前少年,轻轻笑了,“原来死去之前真的是会出现幻觉的……不过真好,临死之前,还可以再看你一眼。”
“呵,本尊说你这么走这么急,原来是急着见情郎来了。”尊者看着二人,说道。
原来这不是幻觉啊,真好。洛易风想。
无晴幻境中,甘棠看着残局,恍然想起自己和洛易风对弈时的场景。是了,那时他们也是棋逢对手,自己是怎么赢的呢。想到这里,甘棠灵光一现,从棋篓里拿出一枚黑子,朝着棋盘一弹,棋盘倒下,棋子尽数落入莲池中。
再说鬼族九幽城外,蓬莱神祇如大军压境。洛易风身穿盔甲,正在死死守住最后的城墙。
尊者看着他的目光多了几分欣赏,“面对一盘残局,你舍得抛弃先前的积累,重新来过,真是难能可贵。天帝在哪里?”
冲锋陷阵间,两万鬼族将士已经牺牲了五千人,其中包括魍、魉二位殿主。
花辞身上的伤口再次渗出血来,即使她恢复速度惊人,也还是落下不少伤痕。她扯下衣角随手包住自己受伤的胳膊,再次提起了朱颜刀。
又牺牲了三千人。十七的手臂受了伤,他还在继续战斗,誓要战斗到最后一刻似的。
站起来的那一刻,他感到一只手攥住了他的胳膊。他下意识以为是敌人,却听见泉水般泠泠动听的少年音色:“易风。”
九幽城外满是淋漓的鲜血,大多是鬼族将士的。因为一个蓬莱神祇可以斩杀数十乃至数百个鬼族将士。
“花辞,你看,你的神仙姐姐呢?”天帝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你不惜折损自身化出□□来对付我,可惜她已经丢下你逃走了……”
洛易风低下头,狠狠吻上甘棠的唇,像是要把没见的这些天都讨回来似的,唇齿交缠,难舍难分。
手中的离歌刀染了多少鲜血,他记不清了;杀了多少蓬莱神祇,他同样不记得。身后的鬼族将士已经接连战死,七七四十九九幽骑又只剩下了两人——一是他洛易风,二是他身侧那个十年前刚刚入九幽骑的鬼族少年,名叫十七。若是算上早已经退出九幽骑的十六,应该算三人。洛易风想。
甘棠也着实没想到,为数不多地听见洛易风说这么多话,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他顾不上旁边硝烟烽火,踮脚要去吻洛易风的眼睛,好让他相信这不是幻觉。
说罢一掌将力竭
魍、魉二位殿主虽看起来只有十多岁的样子,可上起战场来毫不逊色。他们默契地配合,带领鬼族将士斩杀了数位蓬莱神祇。
“尊者,这残局便算是解决了?”甘棠问道。
与此同时,无名洲十里坡。
尊者长袖一挥,打得不可交加的双方像被定住了一般,停下了动作。洛易风长长舒出一口气,庆幸他总算把九幽城守下来了。
二人已经解决了裴泫与庭壬域,正式与天帝交战了几个回合。一次又一次惨败并没有让她们失去信心,反而是越战越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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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棠吻上洛易风眼睛的刹那,一蓬莱神祇举剑向他们砍来。洛易风挥刀挡下这一击,却因眼角真实的触感微微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