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克尹咽了口，唾沫眼珠子突然抖动。

一个简单的宿主，可以把系统变成消耗品，可以的。

林克尹在副驾驶上半晌没有回过神，脑子里嗡嗡的，眼睛聚不上焦，恐惧地面视前方。

真是鬼在雪地上行走才会有的声音。

言素素轻飘飘，拍了下林克尹的后背，“说不定是我记错了，你也别太放心，毕竟林总人看上去挺慈眉善目的。”

系统绝望：宿主，你欠我的拿什么还？！

林克尹干了恶事，心里发慌，杀人放火的事情，从前没少做，最怕走夜路，在国外疗养后以为自己行了，结果一回国就被言素素吓了个半死。

林克尹：“……”

言素素在驾驶位上坐了一会儿，下车去便利店买咖啡，在小店里转了一圈，没找到喜欢喝的纯美式。

好家伙，一升有一千立方厘米，捐血最多四百，一千二直接休克。

难道在阮钰眼中她是个如此恶劣恐怖的女人？！

林克尹恍惚道：“我侄女儿绝对不是这样的人，我敢保证。”

她承认自己干了不好的事，但是真没吃人肉喝人血，关键小黑屋里严刑拷打剁人手指的违法犯罪事件。

林克尹：？！！！！！！

言素素摇头说不是，“你侄女是个会伤害姐姐和父母，抢走解决青梅竹马恋人的渣渣，这是你说的。”

系统原先觉得只要两个人不再有马赛克，一切都会变好，可系统忘了，背后有个虎视眈眈的主系统，时时刻刻盯住小系统的屁|股。

林克尹毛骨悚然，若放在其他环境中，他不会相信，可周围漆黑，动物的叫声不绝于耳。

言素素：“特别是年到中年，家庭事业双丰收的成功人士的血，每次他能喝整整两升。”

言素素按照林克尹指路的方向开进了高速路，在一处加油站停下，把林克尹干下去上厕所，别给尿车上了。

言素素：“我有次偶然进去了，鞋子踩在满地的鲜血上，发出粘腻的响声，有个人偷机密不成，被活生生砍断了右手的五根手指，那断掉的手指上连指甲都不剩。”

林小姐放缓呼吸，仔细去听言素素的话，想起了从前那些个游离在灰色地带的手段，担心她觉得自己残忍。

说：“这些年我看过很多想要背叛林总的人，有的是身边的助理，有的是潜伏在公司的商业间谍，也有的是血缘稀疏的亲戚。”

林小姐：我倒也没有那么坏……

一步一回头，最终走进厕所，贴住墙壁狠狠喘了两口气。

言素素：“林总有时候会把人约到个黑色的屋子里，那间屋子里没有监控，里里外外全部把手了自己人，一只蚂蚁都爬不出去。”

言素素继续说：“有钱人都有些奇怪的毛病，林总最喜欢听别人的惨叫声，从黑屋子里出来的人，嗓子全毁了。”

他不止害怕言素素说的那些个奇闻鬼事，更害怕的是墓地里时不时传来的沙沙脚步声。

林克尹：！！！！

言素素故意放低声音，在林克尹耳边吹了一口气，他们二人眼前便是停下的路虎，车灯在矿物的山路上照射了很长的距离，随即又被风雪给模糊。

林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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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克尹的脸色顿了顿，贼溜的眼睛转来转去，让言素素快点说。

让系统产生强烈观点转变的是，主系统也开始用生姜了，还研发出生姜味的润肤霜……

林小姐站在原地，心里哇凉哇凉的。

……

主系统是个学习能力极强的人工智能，可以源源不绝从宿主的行为中学到知识，然后用在系统身上。

言素素眨眨眼：“不止如此啊，林总私底下会喝人鲜血，据说是保健身体的独门秘籍。”

顺便买了一根一点点肉都没有的烤肠，但凡有一点肉，那烤肠的味道她都不喜欢。

林克尹哆哆嗦嗦钻进了副驾驶，他不敢开车，更不敢看身后的山路。

系统同样也惊呆了，从这世界刚开始，它坚定不移地站在素素子这一边，结果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觉得林小姐才是被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