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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尾泛起殷红，体内那股莫名的力量在他体内游走，横冲直撞，让他浑身疼的微颤。

像极了此时的顾酒。

灵剑消散，被刺中的顾酒不免闷哼一声，眉心微颦又松开。

即便生命到了尽头那双闪耀乌亮的眼依旧平静无波的静静凝视着他。

有时是他仰视着一道背影，有时是一个笑容明媚的小软包，有时是在他怀中巧笑嫣然的少女。

不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抱进了怀里，双手死死抱着她，不留丝毫间隙。

耳边全是对方几近哀求的呢喃，偏执无措又小心翼翼。

怔住。

桑屿的眼眶依旧猩红如血，可那微颤的睫毛和慌乱的小眼神毫无刚刚杀神般的凶狠。

可身体再疼，也比不过疼到麻木的心脏和灵魂深处的痛苦。

求求你，不要死。

桑屿死死抱着疼痛的脑袋，低头露出了惊恐的神情，那鲜红的颜色刺痛了他的眼，瞳孔剧烈震动。

“只要你好好的。”

看看顾酒苍白的脸再看看她身上被鲜血浸染的衣衫，猩红的瞳孔收紧，蓦然抱头痛呼。

“我会听话，我乖乖的，什么都听你的。”

可发现对方仅仅是将人抱在怀里，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这才稍微放松了一点。

不，不要死。

腰间的手臂越来越近，顾酒不适的皱起柳眉，肩上的伤口再次渗出血迹。

猩红的眼角滑过泪珠，眼眶的泪水怎么都包不住，哗啦啦的往下掉。

他甚至能感受到她温热的血沾到了自己脸上，是那么的灼热。

“夫人。”玄一看到顾酒时瞳孔收缩大喊，想救已经来不及了。

面无表情的顾酒正努力的压制伤口处传来的疼痛感，蓦然抬头对上那双偏执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的眼神。

“只要你好好的。”

脑海里闪过一段又一段的画面。

却执拗的盯着顾酒，生怕她眨眼就消失一样。

淡然无波的眼眸直视对面无措慌张的桑屿。

“小心。”

桑屿狂躁的双眼慢慢爬上了慌乱，慌张无措的收回手中的灵力。

肩上的疼痛超乎她的想象，可她面上却无过多表情，明亮黝黑的眼睛平静无波的凝视着对方。

“不可以丢下我。”

玄一几人以为桑屿要对顾酒下手，纷纷大喊想要将她救出。

他手执长剑，一剑刺进了身前女人的心脏。

低声呢喃的人好似进入了梦魇，低声哀求，身子不住的颤抖，本能的抱紧怀中的人。

女人没有任何挣扎，平静又似认命了一般任由他无情残酷的刺穿她的心脏，鲜红的血打湿了她的衣裳。

一幕又一幕闪过，走马观花，最后停在了一处满目疮痍的战场上。

“夫人小心。”

被迫困在怀中的顾酒仰头望着湛蓝的天空，感受着他不安的颤抖，沉默一番。

没忍住，嘴角也溢出了血迹，顾酒感受到血液在快速流失，一滴一滴不间断的往下掉。

“你不要死，不要离开我。”

下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