雳哗啦盘子碎了一地。
“我当然愿意了,不用干活,躺着就能赚钱谁不愿意!贞节是你们这种有过体面的人才会考虑
沈月捂着咕噜噜的肚子,不免失望:“又是白开水?”
这时,门突然从外面推开了,沈月窝在干草堆里,再没力气也坐直了几分,凑近一看,放在面前的是白瓷茶杯,又是盛着满满一杯白开水。
沈月眼巴巴的求了半晌,阿碧在跟前冷眼瞧了她半晌,最后,终于慢吞吞掏出了一个白面馒头,沈月接过去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大口,两天没吃东西了,只要不是汤汤水水,现在又觉得什么都是香的。
沈月被关在怡红楼最里面的后院,双脚被捆的严严实实的,每天都能闻到院子里飘的饭菜香,奈何一日三餐送进来的都是白开水,杯子小的跟酒碗似的,喝上几杯都不会管饱,想出去摸点吃的,连挣开绳子的力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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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握着手里的馒头,鼻子突然有些发酸,嘴里咽着馒头含糊不清道:“你说得对,贞节值几个钱。”
难道沈月今晚得罪了人?
秦媚萱被吓了一跳,掀开桌布一看,发现桌缝从中间裂开了。
要是客人正吃着饭,桌子塌了,还了得?
她抽了口气,咬着馒头问:“那要秦妈妈让你出去伺候男人,你愿意吗。”
怡红楼的菜是吉祥镇最好的,每天都是换着花样做,昨日是梅子排骨,今日就是红烧肉,五花肉在砂锅里蒸熟了以后,桂皮的香味飘香满院,师傅用铁锅翻炒时,沈月隔着窗户都能闻到一股糖香,不禁吞咽了口水。
秦媚萱盯着地上一片狼藉,脑海中不由想到谢晗的话,莫不是向她暗示什么?
她居高临下的站在跟前,眼底的鄙视,让沈月忍不住想到一句话,说的比唱的好听。
秦媚萱雷厉风行,说到做到,当天夜里把沈月关到了柴房,打算亲自教她做人。
这丫鬟伺候了她也有一个月了,莫非是来替秦媚萱做说客的?
“自从我来到怡红楼,关在这里的姑娘不止你一个,可哪一个出去不是老老实实的,我只是好奇,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好吃好喝供着你们不愿意,非要从这里脱层皮出去才肯老实!”她拍了拍衣裳,起身道,“贞节有什么用,能让你离开青楼还是填饱肚子!”
“我要是有你的长相,我绝对不会像你这样在这里啃馒头,还哭……享受荣华富贵不好吗?”
她疾步走到门口喊了一声:“来人!快换张结实的桌子!”
姑娘关进柴房不吃饭可以,但是绝对不能不喝水,这一点秦媚萱心里的算盘门清。
“阿碧,你给我弄点吃的吧,这几天一直喝水没干的,肚子太难受了。”
阿碧蹲在旁边道:“有水喝就不错了,你当秦妈妈那么好对付的,没把你打发出去伺候嫖客就不错了。”
沈月闻着外面红烧肉的香味,再看向茶杯里的清水,脸上的表情难以言喻,突然觉得什么都不香了。
沈月停下了吃东西的念头,并没有停下吃东西的动作,“什么意思?”
虽然,秦媚萱不捆她,她也不敢出去就是了,要是她再惹出点什么事,那家里可真的没指望了。
突然听见阿碧在旁边叹了口气,“现在知道服软了,秦妈妈把你打扮的光鲜亮丽陪那些客人吃山珍海味的时候,你没想过有饿肚子的时候吧。”
这一关,就是三天。
再说她贞节守给谁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