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晗伸手帮她把脉，意识到是她月信来了，他抱着她，语气中有他察觉不到的急促：“再忍忍，很快就到家了。”

沈月被他们盯得恨不得马上钻到被子里，没好气道：“反正，下次这种事不要在找我了！”

章柏尧认真分析道：“从你们出来的方向，似乎是内宅，可有听到什么动静？或者有外人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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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沈月被羞的语无伦次，没好气道：“反正不是尚书大人！”

到这时，沈月已经意识到抱着她的是个人了，只可惜……她比较点背，因为被水草缠住了脚……

……

章柏尧不会水性，又看不见谢晗身影，只能在外面等着，他对身后人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接应！”

沈月靠在他怀里，咬牙挤出了一个字：“疼……”

沈月没好气的将红糖水一饮而尽，什么也没看见。

他一开始见沈月闭目不动，还以为是溺水晕过去了，他当时想着，兄妹一场，有违伦常，如果沈月真的需要做呼吸，他愿意代劳，直到他发现谢晗一动不动，也不着急的样子，刚想提醒句，发现俩人都没事，把他吓了一跳。

那股力道……不禁抓住了她胳膊，还抱着她往里拽……只不过沈月比较幸运，因为被水草缠住了脚……

沈月顿了下，脑海中不由想到以前天黑时，母亲为了不让她下水拿来吓唬她的那两个字……水鬼。

这话信息量有些突兀，谢晗跟章柏尧不约而同的将视线放到了她身上。

“腿……”沈月拽着他衣服，欲哭无泪道。

刚才章柏尧在岸上等人，听见水底有动静，刚想拿灯笼照照，发现谢晗抱着沈月上来了。

她游到了岸边，被章柏尧拉到了岸上，“此地不宜久留了，快上马车。”

沈月抽筋时那股痛不欲生的劲已经过去，她披着一条被子坐在床上，阿碧端来了一碗红糖姜水给她喝完后，迎来了两个男人质问。

“哪疼？”他低头问。

林桑若坐在床头，听着丫鬟讲的头头是道。

她敛眉问：“你说，谢晗单独带着沈月出门，这会儿谢晗在她房里？”

谢晗不禁微微敛眉，只听见章柏尧追问：“他们都说了什么，你可听到？”

沈月闭目感受着他的呼吸，莫名的熟悉，又莫名的想要依附，正想着会是谁时，只听到头顶传来章柏尧的声音：“二位，再不上来，可就着凉了。”

……

腹痛已经不算什么了，她腿凉抽筋了……

见一片漆黑的水面，还有些许落叶，在涟漪中像个油光锃亮的黑洞，看得让人心底发憷，“谢大人！你做什么！”

谢晗和章柏尧离开后，阿碧出门倒水，察觉门外有个身影，故意假装没有看见，又把门关上了。

突然，沈月被缠着的脚不知不觉被拽开了，那人力气很大，她渐渐有了知觉后，几乎抱着她托出了水面。

章柏尧见沈月脸色苍白，还以是被吓得：“怎么了，你在府里看到什么了？”

她看不清那人的面孔，仿佛又随时被水流冲散一样，沈月尝到了吸气的滋味，只能下意识的抱紧他、依附着他，前所未有的触感令沈月头晕目眩，闭上眼睛任由他掌控着呼吸又不断索取，连腹痛都已经不知不觉被他的唇带来的触感侵蚀……

沈月想到在水底的亲密接触，脑海中却是在尚书府听到的污秽，羞的脸色通红，一把推开了谢晗。

她想着父亲和母亲，强烈的求生念头，先是拼命挣扎了一番……只是她在水底太久没有吸气，没过多久便已经奄奄一息，正打算听天由命时，只觉得冰凉的水底有股柔软的力道堵住了她的唇，伴着均匀的吐气声，沈月渐渐开始有了呼吸……

一阵凉风吹来，沈月湿漉漉的身子，又冰又寒，腹痛得厉害，直到被谢晗抱上了马车，身子还在抖，腿上抽筋有股生无可恋的酸痛，让她脸色都异常惨白。

沈月腿抽筋后，使不上力气，沉在水底，仿佛被什么东西缠住了脚，越缠越紧……就像她的肚子被刀割一样越绞越痛，这时，突然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臂……

沈月红着脸，点头。

“是男的？”

沈月睁眼，意识到是被谢晗抱着，骤然呛了一口水……

好半天没被拽动。

沈月脸色通红，默认了。

“府里传的有模有样的，都说是谢大人抱着她回来的，还有章大人……”

好半天都没挪开。

谢晗见沈月的脸色不对，“阿碧，再盛一碗。”

燕京的晚上，屋子里要比在吉祥镇亮堂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