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摸着嘴唇，大概是那晚水下一事，他在膈应她？

沈月不由又想到水下一事，脸色红了又红，好在夜色昏暗，谁都看不见对方，再加上谢晗呼吸频率，心情似乎不是很好的样子，沈月也没再乱想。

当然，沈月掩盖了偷听别人洗澡的事，并非她对蹲墙角情有独钟，实在是要不是他们去洗鸳鸯浴，她也没机会到手。

章柏尧在旁侧不好意思的显摆了下盒子，谢晗没理他直接过去了，沈月跟在后面也没敢吭声，只是偷偷说了一声凉了也好吃，就跟着上了马车。

他不是不来吗？

“那批俘虏里，有的已经做了侧妃，所以我也是听长辈说起时，听了一嘴。”

回去的路上，沈月本以为自己立了一功，能被有好脸，奈何马车内的气氛还是来时那般压迫。

章柏尧借着马车上悬挂的灯笼，粗略翻了两页，果然有猫腻。

谢晗则冷声斥责道：“还不快上车！”

“太好了！辛苦姑娘！”

说完，章柏尧正准备吃，谢晗眸光淡淡瞥了他一眼，不动声色的赶在他前面拿走了一个。

如果没记错的话，她好像没有招他吧？

她刚进来就踩到了裙摆，差点趴在某人腿上，被一双手推在了一旁。

白色的松鼠糕，在月光下饱满可爱，眼睛用红豆点缀，还有长长的尾巴。

沈月翻墙头进去后，章柏尧已经饿得能听见肚子叫，京兆府临时有事他是赶了过来蹭饭，结果没吃上，现在现成的吃的握在手里，他当然有些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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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昨晚孤灯等了半宿，也没见她送来，原以为她自己拿到房间吃了，结果……

一个男人冷冽的声音，沈月一个激灵，回头发现谢晗一直在她旁边不远处站着，顿时吓了一跳，“你……”

谢晗刚才在外面和章柏尧分析的头头是道，上了马车后便一言不发，甚至沈月在黑暗中都能感觉到他闭目养神都懒得看她一眼。

第24章

“好吃啊。”章柏尧合上账本，“姑娘亲手做的，岂有不好吃的道理！”

俩人一路无言，很快到了尚书府围墙外。

章柏尧见她这么快就出来了，顾不得手里的松鼠糕，放到马车上，赶紧过去问道：“怎么样？”

谢晗点头：“刑部应该有名单，明天去查一下都有哪些人。”

他刚拿出来，抬头见谢晗一身白色锦衣如昆仑玉碎在马车旁边站着，夜色覆盖着他的脸，看不出喜怒，他过去问道：“谢兄要不要来一点，尝尝令妹的手艺？不过你应该经常能吃到，那我就不客气了。”

“尚书大人就一房妾室，只是要说来历……还是咱们北燕曾经在东陵带回来的一批俘虏，我记得有很多女子，都赏赐了大臣。”

没错，是嫌弃的把她推开了，好像还带了些许情绪的样子。

他盯着狼吞虎咽当馒头啃的章柏尧，不动声色的将手里仅咬了一口的松鼠糕包了起来。

沈月与章柏尧含笑四目相视间，谢晗在一旁分析道：“后宅女子，应该是尚书大人妾室，有何来历？”

大约章柏尧把一盒子松鼠糕快吃完时，沈月携带者夜明珠翻墙而过，落在了俩人身侧。

沈月走进马车，发现他把松鼠糕都吃完了，心里油然而生一股满足感，那是她舔了谢晗十多年从未有过的满足感，她趁他翻账本时，红着脸问道：“那个……松鼠糕好吃吗？”

就凭这两个账本，她给他做窝头，他都说好吃！

沈月将怀里的账本拿给了他，谢晗走近后狐疑问：“两个账本？”

“这是二十年前的事？”

这马车内地方小，稍有不慎就会碰到对方，沈月坐在一旁，感受着彼此呼吸浮动，逼仄的让她有些压抑。

夜色安静，沈月上了马车后，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他咬了一口，味道和灵芝糕有些像，但是没有灵芝糕松软，里头的豆沙枣泥多了几分香甜。

谢晗记得北燕和东陵交战，是近两年，从没听说过有带俘虏回来，要说尚书大人的妾室，以他的年纪，那唯一可能就是二十年前。

沈月点头，把这两个账本的来历交代了一遍：“一个是尚书大人书房里的，我翻了两页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另外一个厚的，是我第一晚误闯进去的那个宅院里搜的，我之所以觉得那个院子的人有古怪，是因为又看到那晚的蒙面人，我进去后有听到他们有说地下钱庄得事，所以我趁他们不注意，在房间也翻到了一个账本，你看看有没有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