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道:“我好像知道幕后之人是谁了。”
章柏尧这个意味深长,就什么都理解了,他朝着谢晗骤然冷下去的眸光:“失礼失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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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柏尧刚要再围着兄妹一词再猜下去,谢晗道:“我虽寄住在沈家,但并非沈家养子,我与她也算是有婚约在身。”
“但现在没有了。”沈月又赶紧补充了句。
谢晗礼貌一笑,换了个茶杯给她,沈月只得兴致寥寥的吃桌子上有的没的糕点。
她以前喜欢吃糖人,后来发现林桑若也喜欢,她就再也不喜欢吃了。
沈月咬着糖糕含糊不清道:“谁说我爱吃了,我从小就不爱吃。”
沈月刚要解释,只听见谢晗直言打断道:“不是。”
谢晗敛眉:“这么重要的事,你为何不早说。”
“前几日我母亲进宫,太后好像有意把长乐郡主许配给你。”章柏尧解释,“也是裕王府,裕贤王最小的女儿,身受圣上和太后喜爱。”
他又送衣服又送吃食,谢晗那么高傲的人,他居然去招惹他的女人,这些天,他在谢晗眼皮子低下到底做了些什么?
“你今日不说,谁知道你还有过婚约,谁知道你还会喜欢女人,我以为你已经修炼的出尘脱俗,娶谁不在乎……再说,谁知道沈月那么厉害!”
“那就是……”
章柏尧目送沈月上马车后,把谢晗给叫住了,“有件事,我得跟你提前打声招呼。”
沈月能接受 ,事情也不会太大。
“若是过几日,太后召你进宫,随机应变吧。”
有些习惯,不是说改就能改的,回去的路上,沈月半路下马车,买了两包桂花糖糕。
一招把锦衣卫都抓不到的高手打骨折了。
“这么说,你跟别人抢吃的,不是因为喜欢?”
章柏尧拍了拍他肩膀,带着犯人和物证,满载而归的离开了。
“什么。”沈月吃了口糖糕问。
沈月刚想再问问待会儿要做点什么,喝酒时别人夺走了酒杯,“哎……”
怪不得叫上她。
他盯着眼前一身男装的稚嫩面孔,世事无常,为什么有情人变成义兄妹,细推之下,也不是没有一定的道理。
章柏尧抚着吃痛的额头,怎么也没想到不食人间烟火的谢晗,居然还有这么一段往事,他正犹豫着要不要把太后准备赐婚的事告诉他,突然被人拍了桌子。
她记得他爱吃的点心,作为回礼,谢晗给她买了一个糖人,沈月没有要。
“哎,等下。”
章柏尧在尚书府查了几日,怎么也没想到地下钱庄幕后之人竟然是他的妾室,问清楚来龙去脉后,真是好大一顶帽子。
曾经有过婚约,章柏尧怎么知道会不会是沈家二老关在刑部,不方便举办婚事的说辞。
谢晗拿着手里的糖人。“我记得你分明爱吃甜食,我也曾经有买过给你,为何现在不吃了。”
“什么事。”
“狗男人?”
这种挑衅的事……
章柏尧对着兄妹俩的相处模式越发新奇,“二位是一起长大的义兄妹,对吧?果然是兄妹情……”
……
他抬头,那人显然是那天漏网之鱼,他刚要暗示沈月拿下,只听见嘎嘣一声闷响,沈月反手将那人的手臂给拧脱臼了。
章柏尧感慨万千时,只见沈月托起那男子的下巴,仔细打量了半天,“你不是……那个狗男人吗?”
沈月要是不能接受,这一拳头落在他身上……他还指望着多在谢晗身边学点东西,谁也不想出门推个残疾人办案。
沈月:“……”
经心道:“因为我们现在坐的,就是他们经常选的位置。”
章柏尧和谢晗不约而同问。
回去的路上,俩人没有坐马车,一起走在灯火通明的路上,谢晗目视前方道:“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