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阿眉当真是将一个傲慢挑剔的丫鬟演得淋漓尽致，连花无缺也叹为观止。刘十二擦了擦额上的汗，叹道：“既然如此，姑娘恐怕只能寻别处买人了。”

小鱼儿眼睛一亮，将那册书左右摆弄了片刻。忽听一声轻响，屋子右上角的地砖竟旋出一个大洞。铁心兰见状，忙从屋顶下来瞧。两人探头进去瞧，只觉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瞧不清楚。

。”

刘十二连连点头，忙道：“是是是。”

“这会不会是陷阱？”铁心兰犹豫道。

渐渐的，刘十二脾气也上来了。他就不信自己这牙行里，就没一个让这姑娘挑不出毛病的。几个管事也被安排得团团转，来来回回地领人。

说着，他命管事再挑些人上来。可是无论是他看好的还是不看好的，阿眉似乎都不满意，每次都能挑出毛病。

而她指着的地方，正是一扇巨大的柜子。柜子上摆满了各种书籍卷册。小鱼儿试探性地依照画中人所指方向搜去，竟发现那一格里的书卷中，竟然有一本纹丝不动地贴在柜子上。

阿眉同花无缺对视一眼，点点头道：“行，你挑些好一点的，可别再用些歪瓜裂枣糊弄我们。”

“姑娘，你可是将我们牙行都瞧了个遍，还是没有合您眼缘的？”刘十二有些泄气地道。

小鱼儿嘴角一弯，笃定道：“找到了。那间屋子从头到尾都没人进出，可是门口附近却有人把守。想来是藏了些不想让人瞧见的东西。”

这是一间布置雅致的房间，同整个牙行格格不入，也不知是为何人准备。小鱼儿将屋子打量一遍，一时半会儿也没瞧出不对。

他人如其名，同鱼一样油滑。掀了屋顶，他低头去看，屋里一个人都没有。他让铁心兰留在屋顶放哨，自己则是一溜烟滑落屋里，轻巧得如同羽毛。

在牙行的屋顶上伏着两人，见着牙行里热闹非凡，其中一个忍不住笑道：“那丫头折腾起人来，果然同我不分上下。”

他将能藏人的柜子床脚都瞧了便，依然一无所知。那双精明的眼扫过墙上的一副字画时，忽然顿住。

在外头的阿眉，几乎将牙行的人都瞧了个遍。刘十二从一开始的不服气，慢慢变得疲倦起来。若不是每次阿眉都能指出那些人的不足之处，刘十二几乎以为她是来找茬的。

“就算是陷阱，我也只能下去瞧瞧。”小鱼儿将火折子弄燃，放在洞口试了试，发现火焰半点未受影响，便纵身跳了下去。

其中一位女子衣饰华丽异常，正低头同另一人位女子说话。也不知这画中人都说了些什么，那个回话的少女正侧着身子，指向别处。

“下来吧，此处不高。”小鱼儿地声音传来，似乎离洞口不远。铁心兰咬了咬嘴唇，也跟着跳了进去。

至于他之前收的金子，他是半点没提。在他看来，虽然买卖没成，他却是真的出了力，收点费用也是正常。

“小鱼儿……小鱼儿……”她趴在洞口轻声唤道。

铁心兰没想到他如此莽撞，几乎要惊叫出来，好险她还记得此时的处境，生生将尖叫压了下去。

阿眉摇摇头，同样不是很高兴地道：“我听人说你是此处最大的牙行，没想到竟没一个看得过去的。我家公子不比普通人，若是选了不顺心的，叫我怎么同老夫人交代。”

那人面色惊惶，指着最深处的一间房道：“是……是您的房间！”

此时，外头传来一声尖叫，将屋里的几人都吓了一跳。刘十二最是焦急，忙奔出屋子，拉住一个下人道：“哪里走水了？”

那是一副仕女春日游园图，图上共有一十二个少女。有在投壶的，说笑的，赏花的，而小鱼儿注意到的，正是画上最显眼的两位少女。

他身旁的少女见他面上颇有得意之色，心中不渝，只低声道：“小鱼儿，别闹了找人要紧，你快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花无缺凝神看向不远处冲天的黑烟，

“走水啦，走水啦！快来人呀！”

刘十二再也顾不得阿眉他们，拔腿就往自己屋子跑。阿眉同花无缺对视一眼，不太确定地道：“这火……不会是他放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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