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月的知识面太广了,各方面的知识储备也很深厚,若不是日常的相处,他或许会认为对方是个上百岁的老怪物。
实战能力、枪法和爆破能力也强得可怕,他忍不住看了一眼少女被绷带裹着的手。
“最简单,最不可能的方式反而是最能够放心的。”她的表情古怪起来,“你的猜测说不定是对的。”
“三天后晚上十二点,西格图纳S2。”
那可是有一万居住人口的小镇,更别说现在是六月份的旅游旺季,前来旅游的客人不在少数。
这边车站的旅游手册信息还挺齐全,莎斯拉家人的住址也有,连安德森的接头地点也有。
上一次见到霜月是她刚和Boss见完面,脖子戴上了定位仪。
“会不会是指South?”速水怜提出了一个毫无营养的猜测。
在瑞典也只有大城市里的少数民族会使用芬兰语,后来英语的引入更是让年轻一代中懂得芬兰语的人更加稀少。
“或许是的,”霜月随手拨弄了一下绷带的打结,“暗号的来源与发明者的生活环境息息相关,就像码头工可能会用集装箱的号码、医生可能会用药品编码、学生会使用课本的页码等等,如果我是〇贩,是贩〇集团的头目,我不会用货号来做暗号,那样太容易被警方发现……”
如果是zero……
但这还真有可能。
“反正西格图纳也不大,”霜月放下草稿纸,决定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这边有一些外围成员是住在西格图纳的,让他们去试探一下不就好了?”
“这个据点的代称基本上没有可以推理的依据嘛。”霜月露出半月眼,“应该是随机取名然后对照地点的。”
“西格图纳坐落在梅拉伦湖畔,历史上它曾经是瑞典的首都,但现在的常住人口还不到一万。”读了很久旅游手册的霜月缓缓念出简单的信息。
语系,因此造成了芬兰语单词词根和绝大部分其他欧洲语言差别很大,又因其语法非常复杂,所以被公认是极其难学的语言。
组织有一条低调的原则,卡兹黛利已经因为九年前的飞机事件被责罚,她应该不会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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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提起他是卧底,卡兹黛利是在隐喻什么吗?
“别担心,毕竟这本来就不在卧底的学习范围内。”霜月安慰道。
她带了速水怜过来,但对方对瑞典并不熟悉,能在短时间内收集到三个人的情报足以证明他的能力。
是Boss对她做了什么。
“这边的词尾……到前面……这两个词之间的语法关系应该是……”
如果在火车上他没有听错的话,那个清脆的声音是骨头发出来的吧?
卡兹黛利再怎么嚣张也不至于拿炸/弹开地图炮吧?那样很可能会引发不可预料的后果,甚至是战争。
霜月最终在纸上写下结论,她扬了扬下巴:“虽然用了随机的错位,还从英语和瑞典语绕了一圈,但毕竟只是用来和成员联络的暗号,不会太复杂。”
卧底·速水怜眼皮一跳。
已经在思考万一卡兹黛利打算直接把西格图纳轰一遍的速水怜莫名松了口气。
不,就算是zero也不能凭空学会芬兰语,速水怜沉默。
速水怜收起自己荒诞的想法。
破译暗号的工作还是需要熟悉当地的霜月。
他暂且得出结论。
他不认为自己下意识的动作可以伤到霜月,之前是碰到什么让她受伤了吗?
速水怜暗暗观察着少女,没能从对方的神情中找出异样,她真的只是在安慰他?
纸上令人头大的字母仿佛张牙舞爪的小人,速水怜头一次感到自己的逻辑思维毫无用武之地。
她的思维短暂跑偏了一下。
其实只是随便提出个猜想的速水怜:“……”
不过……
速水怜只是行动组的成员,往常也更习惯于服从命令,直到这两年被归入卡兹黛利手下才开始担任策划和指挥,但他的能力绝对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