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夏萱一口答应,慎飞白还想阻止,慕容夏萱一把推开了男人,楚楚可怜的挂着泪水快步走了出去:“随我来,我带你们去就是了。”
这怎么可能呢!
顾清寒带着宫徵羽紧跟其后,掠过高空下的山脉,在小山顶峰落下。
“胡说八道!”慎飞白气的嘴角抽了抽,“你最好能救回宫儿,否则凭你这几句话,哪怕是拂了你师尊的面子,我也定要治你一个不敬前辈,造谣生事之罪!”
慕容夏萱心里动摇,眉头跟着皱哭了起来,埋怨的看了两人一眼。
顾清寒缓缓蹙眉,脸色冷到了极点,动了动唇,正要开口说话,手被人拉了一把,宫徵羽一步跨到他面前将男人挡在身后,唇角勾起了一个阴冷的弧度。
宫徵羽从男人手里将凌霜剑接了过来,眼底隐隐泛红,眉间闪过一抹阴鸷,抬手在手臂上竖着划了一刀。
宫徵羽回想起那晚他问有没有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当时没有发现,如今回想起来,那应对的态度确实有些古怪。
乌鸦啼哭,将一众安睡的飞禽惊醒,猛的从枝头飞离。
“我说什么来着!清寒,你这徒弟真是口无遮拦,缺乏管教!”慎飞白咄咄逼人。
宫徵羽笑眯眯的拦了一下:“你这么着急做什么,还是说你岳父的尸身,真被你拿来做坏事了?”
慎飞白态度坚决,宫徵羽看破一切的淡然扫了这人一眼,心里发笑。
凭借顾清寒的修为,隔着陵墓应当能察觉出里面是否不对劲。
“你放开我!我要救我的女儿!”
“夫人!”
他是三界与生俱来的帝王,有的是办法让魇魔显现踪迹。
噗嗤!
宫徵羽眨巴着眼睛看向顾清寒,嘴角上扬,露出个灿烂的笑容给他看。
“她还没死!”慎飞白皱眉厉声道,“你爹对我有知遇之恩,还将你许配给我,甚至将一整个韶孤派,一整个蓬莱交给我打理,无论如何,我今天也不会让人去打扰他安息!”
在外偷吃生下私生女的东西,哪里能算得上是个好人呢。
哪怕瞧不出来,实在不行他这里还有禁术可用,以血为祭,魔尊的血液,足够让那只魇魔忍不住从地底下爬出来的。
慎飞白气不打一处来,好似一拳打在了棉絮上,瞪了他一眼,“随我来!”
慎飞白追上了慕容夏萱,两人在前面带路,往连绵山脉之后的一座较为低矮的小山飞去。
“好啊。”宫徵羽无所谓道。
方才被提及臆想症而凝聚的戾气逐渐消散,看戏的抱胸,语气轻快道:“无需开棺,只需在陵墓外面看看就行。”
顾清寒掐了一个诀,散开神识,半炷香后,脸色凝重的看着宫徵羽,微不可查的摇了下头。
被树叶灌木遮挡的不远处,隐约能瞧见一口凸起的石碑和用砖块砌成的坟包,慕容夏萱迫切的招呼的宫徵羽过去,“就是这里了。”
此处离开了建筑恢宏富丽堂皇的宫殿,僻静的连树叶被风吹动沙沙的声音都能听得见,落针可闻,脚踩在枯枝败叶上,发出清脆的“咔嚓”声,挑动着人的神经。
越是藏着掖着,才有古怪。
任何阴暗面的东西,最终都逃不过他的管辖。
但血依旧滴答滴答的顺着纤细修长的手指滴在泥上,渗入地下,将脚边的泥地个落染成鲜红色,诡异又艳丽。
啧。
红色的衣袍简直要和黑夜融为一体,宫徵羽如同从夜里走出来的恶魔,雪白的牙齿从勾起的唇缝中露出一截,脚尖在地面划动了两下,虚无可笑的吐出一个字来:“起。”
经脉被面无表情的割断,血管里的血猛的喷溅出来,溅了青年一脸,本就带着三分邪气的模样变得更加妖冶瑰丽。
让他不得安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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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想好传给慕容夏萱的掌门之位,忽然传给了他……
没有修为又怎样。
慎飞白瞳孔缩成一个小点,胸脯剧烈起伏着看着他,洞虚境界的修为足够能做到夜间视物的能力,眼睁睁的看着那截被剑剌开皮肉翻滚出来的手臂口子一点点自动合了起来。
!!!
动作快的连顾清寒都未来得及阻止,男人眉心一跳,抽手将凌霜收了回来,大力掐住了宫徵羽的上臂,以防血液流失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