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叫不出来,总不能把顾清寒的肚子剖开拿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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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我没看错吧,玄霜仙尊怎么把岛主给绑了!”
男人迟疑了一瞬,低声“嗯”了一声。
继续摸了摸心心念念了许久的修为——主人的意识它们丝毫听不见,就像是在顾清寒身体里扎根一样,一动都不动。
再不济,越卿和他出自同源,到时候让越卿渡点修为给他不就成了。
“是清寒啊……”慕容白恢复了清明,但早已腐败的身体没了魔气的支撑,一点点的在水中消散。
第一主山的大殿之外聚集了许多全副武装的弟子,殿内躺着的陷入梦魇的弟子也全都茫然的醒了过来,劫后余生般喘气。
慎飞白跪地忏悔,看模样是真心忏悔,掌门的装束凌乱不堪,显得男人苍老了好几岁。
宫徵羽握住了顾清寒的手,摇了摇头,打算先翻过这一篇,把当下的其余事情给解决了再说。
他笑了笑,尸身被水波冲散,刹那之间变成了泡沫。
好不容易从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坐上了韶孤派掌门,蓬莱岛主的位置,他怎么能就这样死了呢!
“慕容掌门,方才多有得罪。”
群龙无首,躁动不安的弟子只能靠慎宫安抚,眼见这天边翻起鱼肚白,一抹白色流光自远处的小山而来,他们才重重的松了口气。
宫徵羽只是起了一个邪恶的念头,便把萌芽掐断了。
“韶孤派如今在我的管理下井井有条,没有我韶孤派可怎么办!小婿除却您,未害过一个人,岳父您饶了我!您怎么忍心夏萱和宫儿一个是去丈夫一个是去父亲啊!”
“岳父!岳父我错了,你饶了我!我对夏萱和宫儿这些年尽心尽力,您看在夏萱的面子上,让清寒别带小婿去问罪!”
天微微亮。
不行,修为可以再修,顾清寒可就只有一个,再者皮肉可以再生,丹田可不是那么好剖的。
只是一口气未彻底松下,众人又猛吸了口气,瞠目结舌的瞪着自家被铁链捆缚的岛主,以及哭的怨恨不满,恨不得掐死丈夫的岛主夫人。
“爹……”
他可舍不得顾清寒遭一点罪。
慕容白长叹了一口气,“清寒……”
“公道……”
“……”
顾清寒乜了他一眼,冷硬的哼了一声,挥袖将玄铁链收了回来,施了法术将他捆住,一齐带上了岸。
“晚辈会秉公处置。”
天亮前的魔气肆意,首当其冲的便他们这些离得近的,简直比被人掐住脖子摁进了水中还难受,好在发生的一切都极为短暂,让他们捡回了一条命。
“爹!”
“也好。”慕容白点点头,声音变得虚无了许多,“你师尊已经飞升了吧,那我也该走了,韶孤派便劳烦你待我……照看一二……”
慎飞白浑身卸了力气,狼狈的往后跌坐,怔愣的呆坐着,而后,他又朝着顾清寒磕头,“清寒,清寒我是你的长辈,这是我韶孤派的家事,你不能那样对我!”
他的命是命,却不曾想,慕容白也是别人的丈夫,慕容夏萱的父亲,更是在他困难之际,收留他,对他关爱有加的岳父。
被带到世人面前揭露他的罪行,这简直比死还难受。
可他也并不想死。
顾清寒颔首,少见的露出谦虚的姿态:“晚辈会还您一个公道。”
封印只放出了本源魔气,他的修为失踪了半年,如今出现在男人体内,只怕是……一开始就藏在了他的丹田里,只是如今和本源魔气碰撞上,将它给勾了出来。
慎飞白被囚在结界之中,洞虚与大乘跨越了一整个大境界,他根本不是顾清寒的对手。
挨过了起初魔气入体的鼓胀感后,如今已经没有任何不适了,那团红黑色的光团安分的待在丹田之中,内视时偶尔能瞧见光团悄无声息的“调戏”丹田之内的灵气,倒是和宫徵羽一样顽劣。
慕容白闻声看去,最疼爱的女儿脸上已经有了细纹,但能看出来慎飞白确实待她极好,眸中依旧是澄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