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罕德拉会心一笑,轻轻地爬上床的一边,伸手将维安揽进怀里,才满意地睡去。
为战争而生,为杀戮而成长!
当面对那巨大得能遮天蔽日的虫兽的时候,驾驶着机甲的帕尔冥族和兽族下意识地退缩。
每当他们这里刚做出什么动作,虫族那方立马就能知道并且做出应对。
“就是睡着后,做一些没有意识的事。”
艾尔罕德拉捏了捏他的鼻尖笑道,“不一定。”
为维安放置的。
我曾向上帝询问,这样恐怖的存在怎么还能拥有智慧,他们会毁掉星际的!
夜深,月亮高悬在天空,如水的月光洒下,躺在床上睡不着的艾尔罕德拉无奈地坐起身叹了口气,想了许久,他还是起身抱起自己的枕头,轻手轻脚地打开床对面的门。
睡得倒是香!
没有身处战局的根本不知道那种感觉,虫族就像是拥有上帝视角般,洞察了战场上的一切。
雄虫们庞大的精神力在这个以星球为单位的战场上建立起了链接,他们并不需要任何实质性的接触和动作,就能获悉战场上的一切情况。
但是维安一点都不怕它们,捣腾着小短腿抱着果篮来到它们面前,顺着骨尾就爬了上去。
第二天一早,醒来的维安满脸疑惑地坐在床上,看着一旁熟睡的雄父。
那些记录在史书上的字句,在这一刻化为了真实,将死亡笼罩在了他们的头上。
权闫从破碎的机甲里跨出,庞大的骨翅从他身后展开,刹时掀翻了无数驾驶着机甲冲过来的帕尔冥族,锋利的骨尾一甩,洞穿了机甲,将里面的帕尔冥族一同洞穿。
在这广阔得似乎是原野一样的草地上,有着十多头虫兽,身形庞大的它们下意识地收敛着锋利的骨翅和骨尾,喉咙里发出代表着威胁的低吼声,紧缩的猩红竖瞳盛满了嗜血暴戾。
雄父怎么会在他房间里呢?
权褚收回视线,心里有那么丝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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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饭抱着维安在沙发上玩的权褚听见维安说,雄父会梦游到他房间里的时候,不由地抬眼看了眼艾尔罕德拉。
那是来自深渊的恶兽,浑身弥漫着让智慧生物恐惧的气息,它们是行走在宇宙中的死神,每次降临都将带走大量的生命,只留下死亡和恐惧。
“梦游?”
秋风夹杂着果香一路奔跑,早早的采摘了一篮子水果的维安,抱着水果奔跑到后院,脸上的肉肉随着他的奔跑颤抖着。
所以这些与虫族对战的帕尔冥族们,从来没面临过雄虫在场的战场。
等艾尔罕德拉醒来后,维安直接扑进他怀里仰着头问,“雄父,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狂风卷起沙粒,肆意着整片天地,在有雄虫的战场上雌虫能毫无顾忌地主动虫化,释放他们最强的战力。
所有智慧生物理应为他们的存在感到胆寒!
艾尔罕德拉慵懒地揽着他,听见他的问话后,歪了歪头做思考状,“可能是梦游了。”
他们是一切战场上的主宰!
因为星兽域的原因,军校的雄虫毕业后,几乎都赶往了与星兽域的战场。
猩红的竖瞳透过飞扬的沙土,带着死亡的宣告落在敌方身上,那横贯面容的伤疤在这一刻狰狞得骇人。
坐在一旁的艾尔罕德拉面不改色的任由他看。
战场一向是最容易虫化的地方,暴戾的情绪和杀戮,精神力和身体上的双重亢奋,都能让EY物质毫无顾忌地大批量进入他们的身体里。
他歪了歪小脑袋,怎么都想不明白。
滴滴血液从森白的骨尾上滴落,落在沙土上,将沙粒染成了暗红色。
他们遗忘了历史书写下来的教训,遗忘了祖辈的警告,遗忘了血脉里的恐惧。
布置温馨的房间里小小的灯光还在亮着,能让他清晰地看见维安睡得香甜的肉乎乎小脸。
维安似懂非懂的点头,“那雄父晚上还会梦游过来吗?”
并且只需一丝灵光或一个闪念,就将指令下达至每一个雌虫脑海里。
…………………………
也从来不知道拥有虫兽的战场会有多么地残忍和绝望。
他们的精神力能看见雌虫所见的,这使得虫族每次的应对,变化,对策都比敌方快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