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渠：“我明白。”

“艹。”怎么是他？

老同志：“你不必迁就我，咱们聊点别的？”

“来人啊！快去把轮椅推过来，这里有人晕过去了！！”

原州用力掐住鸟嘴，紧张兮兮地回头看，生怕被人听到。

门在重力的作用下关上，老同志没好意思打开，他听见小原的脚步声，向前走，然后停下。

病房里的人听见他们的说话声，道：“请进。”

老同志：“好吧。”

炖鸟威胁在前，酸与忍辱负重地练了一晚上，吵得院里养的鸭子都没睡着，「恭喜发财」四个字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它抬起三双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鸟眼，看向某个即将在他奶奶个腿的祝福下折寿的倒霉人类。

“就这？”

还好老同志没什么大事，就是老年人常见的毛病——血压高，一口气没喘上来。

“呃……”门外传来「砰」一声，路过的护士道：“老先生……老先生你没事吧？”

顾青渠赶在医护人员到来前把原州和他的鸟往衣柜里一塞，免得被发现，自己留下来收拾烂摊子。

否则一天两炖。

老同志：“哦。”

它忍辱负重道：“恭喜发财。”

原州忙挥手：“不不不，您再多说说，我没有不爱听。”

他在医护人员的抢救下坚强地睁开眼睛，抓住顾青渠的手道：“顾总，不是我……不是我教的！”

还好顾青渠忙着安慰老同志，没留意这边。

原州：“不一样的！你比他们夸的有灵魂！”

他们能夸出信仰之力么？没有信仰之力的夸夸不过是一盘散沙，风一吹，就散了。

他昨晚和酸与说好了，它要是能给顾青渠解闷，原州就把它暂时留在病房里，不炖它。

他在对方惊愕的目光中握住老同志的手，目光真诚：“我就喜欢听别人夸顾总！多夸两句。”

酸与：“……”

原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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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你造的孽！”衣柜里一片黑暗，原州拿手在酸与翅膀根比划。

“呃……”

掀开鸟笼上面盖的黑布，原州敲敲栏杆，对酸与道：“说话。”

原州推开门，冲老同志笑了笑，走进去。

但他对顾总的一番拳拳之心殷殷之情被酸与践踏到渣都不剩，受到了极大的心理创伤。

那是被他调教出来的鸟！老同志有点期待顾总的反应。

老同志老脸一红：“不必了吧，顾总都上多少次财经频道了，也不缺夸他的人。”

酸与大吃一惊，练了一晚上的话脱口而出：“恭喜你他妈发财！”

这个「恭喜你他妈发财」也确实不像是一般人的手笔。

老同志像说好的一样帮他打掩护，两人顺利瞒过了一路的医生护士，来到顾青渠暂住的单人病房。

原州眼疾手快割了酸与今日份的翅膀扔进首山玉，晃着笼子道：“再胡说把你舌头割了，听说卤鸟舌也好吃。”

酸与鸟眼透过衣柜缝隙，往病房里青松翠柏的男人脸上一耷，顿时明白自己被一番暴揍、卖血卖肉还卖笑究竟是为了谁，悲从中来，张口就唱：“出卖我的爱，还拿我做菜，最后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呜呜唔唔唔……”

老同志：“进去吧，我帮你看门。”

顾青渠：“……”

这位小原好像就是从山上回迁的贫困户，说不定他讲的这些人家都清楚，比自己知道得还详细，怪不得脸上一副心不在焉的表情。

第19章 网店

他拉开拉链，在窸窸窣窣的声音中对顾总道：“顾总，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原州美滋滋且心满意足地在别人对青岭的夸夸中走进医院。

原州：“我一定会把你对顾总的夸奖转达给他！”

你要往哪走，把我灵魂也带走

他无奈地接受了这句有歧义的话，看着原州献宝一样从怀里掏出他的鸟，咳，他的鸟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