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追其后的几名门派弟子看到四散逃跑的野鸡，瞠目结舌。

左闻说完觉得自己的组员全都面色不对，像是得了群体羊癫疯。

组员们一脸「啧啧啧好惨」。

他对面的组员眼角抽搐：“左队？”

等他们终于从慌乱中定下心，用寻妖罗盘找到金棘的方向时，她已经飞出一百米远，用灵力裹住黄鼠狼毛，遥遥地往身后一送。

“究竟哪只是妖怪？”

金棘心头大定，知道导师没有放弃自己，组织成员就在北斗伏妖阵的外围接应，她升起斗志，飞入了一大群散步的野鸡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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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办？”

顾青渠从身后走过，抽走他嘴里的烟，顺便没收了烟盒，道：“然后他就晕了，事后我一检查，怪不得面不改色，因为他被臭气给熏瞎了。”

顾青渠。”传音中给出一个方位。

“第三小组全军覆没……”左闻靠在树上，看着手机里的群聊评价道：“这哪个门派的弟子？太丢人现眼了。”

不敢想不敢想。

“怎么？”左闻掏出一根新烟叼上：“听我说完，就这我都面不改色，「咔嚓」一声掏出禁妖环，套在它的脖子上，大声道「妖怪哪里跑！」”

他路过左闻身边，把他嘴里的烟没收了：“森林防火。”

实在没忍住，扶着树吐得面如土色。

组员们：“……”

“现在的妖套路太多，防不胜防啊！”旁边的组员们用一种「预防电信诈骗」的口吻感叹。

左闻正要仔细问怎么个入味法，余光瞧见顾青渠过来，连忙敲了敲树干：“工作时间不许摸鱼啊，都说说，怎么根据黄鼠狼留下的臭气判断野鸡妖的逃亡路径……”

左闻突然道：“你们觉得顾青渠为什么知道除秽符有效？”

顾青渠坐在阵眼中时脸上还带着笑意。

黄鼠狼毛化作一蓬土黄色烟雾，蒙了几个年轻人一头一脸。

“还给主人了。”

顾青渠：“此后这位将错就错的同志连吃了半年榴莲和螺蛳粉，坚称自己身上的臭味是吃出来的……对了，我特意回来就是提醒你们这事，那几个被黄鼠狼熏晕的小孩，把他们放到流动的溪水里，上游放几张除秽符，不然味儿散不掉。”

霎时，鸡群受惊，鸡毛乱飞。

“知道了顾处。”组员们诺诺应声，目送他高山仰止的背影远去。

“听说是遇见了黄鼠狼妖，把自己的臭腺炼成法宝，对着他们的脸炸了。”他的副组长道。

……

……

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是啊，那几个小孩可惨了，我去现场慰问了一下，那叫一个臭飘十里，都腌入味儿了。”

顾青渠：“……”

以它们为中心，神识向四周扩散，点亮了群山——草木、走兽、人类、精怪，每一个拥有灵智的个体都对应了一颗或明或暗的星辰。

“不管了都杀了！”

他们：“妖怪哪里跑！呕——”

左闻：“……”

他静下心，将神识沉入阵法中，手上的星鉴表盘亮起，一瞬间和北斗伏妖阵产生了某种呼应，识海中亮起七颗明亮的星星。

“我知道，我又没点。”左闻道：“诶对了顾处，你那只鸟呢？”

顾青渠走去北斗伏妖阵的阵眼那边，看样子准备履行自己之前的承诺，左闻收起「黄鼠狼臭味的五种含义」，继续在工作时间吹嘘自己：“诶我说也是现在的孩子们太脆弱，温室里的花朵，想当年特事办刚成立的时候，我和顾处大夏天追捕一只宠物店逃出来的臭鼬，正追到死胡同里，那家伙从天而降崩了个屁，好家伙天地失色、日月无光，方圆十里外以为发生了煤气爆炸，就这我都面不改色……”

“你疯了那都是二级保护动物，要坐牢的！”

他虽孤身一人，但心中群星璀璨。

组员们从眼角抽搐变成嘴角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