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秘书过来叫走原州，而办公室里其他人都对它失去兴趣，如魮鱼才小小地打开贝壳，吐了个气泡。

我可真是个平平无奇的马甲小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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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这么大的贝壳？”如魮鱼被放到水族箱之后，所有人都来围观这个被顾总亲自抱回来的「神贝」，还有人想要上手摸一摸试试能不能沾上点顾总的财气。

如魮鱼：“……”

顾青渠：“你还知道合资？”

如魮鱼缩在鱼缸最远的一个角落里抱着自己瑟瑟发抖——呜，人类好可怕，壳差点被抛光了。

赶海的兴奋消磨了酸与的理智，让它忽略身后即将到来的危险，直到一面巨大的阴影覆盖住它。

顾青渠晃晃手机，在他警惕的目光中道：“不行。”

——最好的方法就是，在这两个马甲之间建立联系，让别人以为他们认识！

酸与：“……”

原州：“……”还是小鬼性价比高，上千里路只要一枚金奖章，这才是合格的打工人！

日哦，忘了办公室里还有个喜欢赶山的。

“那……明天见？”

等原州从秘书那边回来之后，看到的就是酸与站在水族箱的边沿位置，把头全伸进水里，用尖尖的鸟喙猛啄蚌壳，它边啄边发出威胁恐吓的声音：“别怕，快他妈把壳打开，老子就吃一口！”

这时，「嘎嘎嘎」，突然有一只脚上戴着定位脚环的鸟从窗口飞进来，它看见如魮鱼，眼睛一亮，道：“哪来的水货？看上去滋味不错，没想到老子还能在办公室里赶海！”

他后来仔细想了下，虽然给秘书下了禁言符，但还是不放心，万一马甲掉了怎么办？

：“他是我的信徒！”

酸与这些天也跟电视剧学了不少人类语言，见状骂骂咧咧：“艹，原来是个带资进组的！”

看到熊猫先是浑身一紧绷，而后身上的肉一松，露出显而易见的如释重负，顾青渠失笑——这么单纯的国宝，还是要在眼皮底下看好了，省得它被别人骗。

原州拎起新鲜收获的鸟翅膀，道：“我也只尝一口。”

基本确定了，滚滚=原州=山神，多谢它帮助自己节省了搜集证据以及验证的时间。

只见一只黑白花屁股在河水中载浮载沉——丝毫不知道就在刚刚，自己已经把身上的马甲亲手扒光了！

原州快乐地告别顾青渠，「扑通」一声跳下水，游向对岸，从他的反方向离去。

于是酸与左右看看没人，「啊呜」一下张大嘴，喉咙像个黑洞，猛地拉伸到一个脸盆那么大——如魮鱼要是相信了它之前说的「一口」，现在已经躺在胃里安详地等待消化了。

“当然，这都是山神教我的！山神英明睿智，无所不知！”原州疯狂吹自己的彩虹屁。

“明天……等等，先把手机里的照片删了！”

它和人类不同，对五千年前的妖气更敏感，一碰触到酸与散发出的邪恶妖气，整坨雪白的蚌肉都抖了起来——呜，快来人！活着好难！

……

熟悉的手用熟悉的姿势熟练地抓起它的脑壳，「刷刷」，寒光闪过，鸟翅膀落下。

顾青渠：“……”

原州削掉两只翅膀警告了一下酸与，对它道：“这是我的钱包，你不许动它。”

「钱包」听见了熟悉的声音，识相地把蚌壳打开一点点，从里面掏出保护费——一堆亮闪闪的如魮珠。

“就当是帮你送货的酬劳——这么大的扇贝可不轻。”

如魮鱼在里面呜呜地哭，誓死不开。

晚一步回到办公室的原州只好用硬纸壳做了个「禁止触摸」的警告牌。

“好吧。”他看看顾青渠的身板，还是答应了，临走前又为自己的马甲给他打了一剂预防针：“提醒原州要好好开店啊！这可是他和我还有山神的合资店铺！”

如魮鱼：“……”

顾青渠忍住嘴角的笑意，又薅了一把熊猫毛，“嗯，我就说他怎么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差点让人调查他……既然你这么说，那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