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借刀杀熊？”

“你说什么？”

“之前阵法失败，汲取的秽气不足以让那个家伙完全苏醒，而假如只是苏醒到一半的话……”

“怎么？”

“你不会想知道的。”凶兽语气复杂，不愿多说。

幕后黑手不经意看见那双姜黄色的瞳孔，吓了一跳，有种自己要被吃掉的错觉。

倭国神道申请下个月访问江国，而妖管委的选举也差不过是下个月月初。

“不可能！”幕后黑手一副受到侮辱的样子，“你说过会一直帮我的！”

“怎么样？”凶兽道：“我和貔貅长得很像的，就算见过貔貅的人也分辨不出来！”

——答案当然是否。

“不怎么样。”幕后黑手十动然拒。

他没在管委会上班，自从山神庙建成后，顾青渠和林主任打了个申请，顺利将他调到了新成立的「大青山人妖和谐产业园区」，成为了这里的1号员工。

“不行！”凶兽的态度斩钉截铁，让幕后黑手吃了一惊，“为什么？”

凶兽抬起爪尖，指了一下他手机屏幕上的某个话题。

“没错！”

凶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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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后黑手严词拒绝了凶兽让他靠撒币拉票的提议，因为这样做没等他拉到足够的票数，一人一兽就得先去天桥讨饭。

他定定神，问道：“神尊，你还有多久才能解开封印？”

凶兽在这点上赞同他，嘟囔了一句：“他俩五千年前就穿同一条裤子了。”

幕后黑手的话语里有一些指责，他可是为了这个计划折损掉了恶妖组织的小半成员。

幕后黑手：“……”

“蛤？”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幕后黑手急切道：“下周就要开始网络投票，如果让那只熊猫当上妖管委主任，和顾青渠当上主任又有什么区别？我看他们俩穿的是一条裤子！”

凶兽：“你且有的等……当初封印我的可是真正的大青山神，不是现在这个半吊子。”

凶兽的面色阴沉：“那些对我没用，是为了解封另一个家伙。”

至于原因……一人一妖心照不宣。

“倭国……”幕后黑手道。

“人民币。”

如果大家都是一片其乐融融、携手共进、人妖和睦的态度，那么幕后黑手还能找到机会煽动种族矛盾、打压普通人、推动修行者独裁并一跃成为修行界的领袖么？

凶兽：“既然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还是早点放弃妖管委主任的位置吧——不如去搞传销？我看你很擅长这个。”

……

“倭国想要见山神？为什么？”原州同样看到了这条热搜。

“可恶！”他在自家客厅里踱来踱去，气急败坏：“顾青渠脑子简直有病！他自己也是修行者，却不想着提高修行者的地位，而是整天自降身价和一只妖怪混在一起，简直丢尽了师门的脸！”

“好吧。”凶兽失望道：“那就只剩下最后一个方法了——既然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制造问题的熊猫。”

幕后黑手：“有倒是有的……”

“我帮啊，”凶兽字正腔圆：“你好，我是五千年前被封印的貔貅，其实我并没有死，我肚子里有无数金银财宝、富可敌国，但是我现在被封印在地下，取不出来。我需要信徒帮我解除封印，只要你虔诚信仰我，完成我交代的一切坏事，等我解除封印后就从肚子里掏出10吨金元宝送你，还封你做我的洗脚官。”

“可是布置在京市北郊的阵法不是汲取了很多秽气么？如果这些秽气对你没用的话，当初为什么要这么做？”

“怎么说？”幕后黑手抖擞起精神。

“既然如此，把它叫出来啊？”

神龛里的凶兽睁开眼睛，幽幽地注视着他。

“没事，”凶兽道：“我是说，既然如此，你就不能想个什么办法在人气上胜过熊猫？这偌大一个江国，难道就没有什么比熊猫更受欢迎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