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渠面色一冷，他控制旁边的草叶飞快生长，掀起了红嘴蓝鹊的头盖骨。

阿曼山精神一振：“首先，我们能保证朱先生的货铺得更开，现在哈哈粉只在灯塔国销售，未来我们要将它卖到倭国、棒国、欧洲……让它远销全世界！其次，到时候哈哈粉的价格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低廉，一克黄金价值60美元，哈哈粉的价格应当远远超过黄金！”

原州：“……”

“那琼州市缉毒大队岂不是变成了毒贩的后花园？”

顾青渠将投影术放在鸟的身上，只见这是一只红嘴蓝鹊，它的身体虽然也和其他动物一样萎缩，程度却有所不同——其他动物是身体被抽空，而红嘴蓝鹊却连头颅也塌陷下来。

“我知道您有自己的渠道，不然市面上不会只有朱先生一家的哈哈粉，但您要知道，一个人吃独食是走不远的，在这个社会上，只有合作，才能共赢。”

呃……你们的X光机可能照不穿山神的身体，地质队的倒还有点可能。

“但我有条件。”

李队连毒贩的祖宗十八辈都骂上了：“搞出这种下三滥的东西，我非扒了那个阿曼古的皮！”

“你说。”

细细看去，半山腰缠绕着许多黑色发丝，深深嵌入岩石中，吸取着岩石中的养分。发丝上串了几只不慎路过的小动物，已经被抽干全身鲜血，成为一具干尸。

假如没有顾青渠在……

“但存货的地方是个秘密，我只愿意带你们中的一个人去。”

他做出思索的样子，又问：“和你们合作有什么好处？”

“这是什么？”原州搓搓手臂。

见朱厌依旧一脸凶恶的样子，阿曼古朝自己的师父看了一眼。

顾青渠面色难看无比：“是脑降，大概是下到那一滴血里的。没想到他们把这种已经灭绝的降头术也带到了江国。”

阿曼山身着僧袍，他长眉细眼，长相比一般男子要柔媚许多，此刻同朱厌说话的口吻也是一样。

“等等，把这里放大。”原州指了指半山腰，那里有一只死去的鸟，样子和其他动物好像有点不一样。

果不其然，顾青渠婉拒了他的好意，他想了想，掌心浮现出一团光，而后变形成了一座小山的形状。

顾青渠笑了笑，他估计了一下，这些发降想要抽干山上的生机至少需要五亿年，那就没必要处理了，反正阿曼古活不过这个月。

只见这只鸟的大脑已经被掏空，从空荡荡的头骨里钻出一丛白色的蠕虫，飞快向四面八方蔓延。

被他疯狂辱骂的阿曼古坐在宋先生豪华的客厅里，开了瓶香槟。

“你们有几个合作方？”

“啊！！”里面的景象令在场三人毛骨悚然。

“我们并不想做朱先生的敌人，而是想做您的朋友，不然也不会把您从警察局救出来。”

阿曼山想了想，“这是秘密，我只能告诉朱先生，不止一位，他们都是有能力的人。”

小山形貌俨然，草木葱郁，山石大多是由碳酸钙构成的沉积岩，与人体骨骼高度相似。

“当然。”

李队想到人中了降头也是这种下场，忍不住骂了一句遭瘟的降头师。

“坐。”他示意朱厌。

李队了解到这个情况后，对顾青渠更为钦佩，连忙道：“我在琼州市人民医院有认识的朋友，要不要为你安排一个身体检查？”

朱厌得到这个答案就已经满意了，在他的天赋笼罩下，只要＞2，就能打起来。

“可以吃光生物的大脑，将对方变成降头师的傀儡？”李队心下骇然，他想到自己的手下全都喝了降头师的血。

他坐在沙发上，神色阴晴难辨，挣扎良久后，道：“可以。”

朱厌替鯈鱼默哀了一下，他觉得鯈鱼的脚皮生长速度匹配不上对方的野心。

朱厌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笑：“毒贩也讲合作么？”

正欲将小山收回自己的身体，突然原州「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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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神力一寸寸搜山，把找到的虫子全都困在一起，顺便解释了脑降的作用。

“我需要亲自挑选合作伙伴，否则我宁愿谁也得不到哈哈粉。”

不等阿曼山发怒，他又道：“为表诚意，我可以送给你们10千克哈哈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