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三个东南亚的毒枭中有两个都面色不太好看，因为阿曼山师徒是他们的人。

看到在二楼扶梯上饶有兴味观赏美人的白人男子，吴队想起了自己在停车场外面察觉到违和感的一行人。

“那极端粉丝是女的？”

准确来说, 这段一个多小时前的监控在某个时段内受到生物干扰，商场一楼过道内的所有监控都出现了五分钟左右的停顿。

——呸！晦气！我们家妲己没有这功能！

……

谁知小警察回来时，面色奇异, 他附在吴支队耳边轻声道：“监控没有了。”

年人了，你怎么确定他是失踪, 而不是自己有事离开？”

“蝙蝠是夜行性动物，就当故意的吧。”

助理两根手指戳在一起对了对，见说不通，干脆摆事实：“给你看我们妲己的演出录像！”

“是啊？”

吴支队吸了口烟，掸掸烟灰：“他这么一个大男人，想在众目睽睽之下失踪不容易，他平日里和谁有恩怨么？”

“不是！”助理急得跳脚，心想这个警察怎么回事？还刑警呢，侦查水平这么低。

艹！长成这幅样子被劫色真的很合理！

再恢复的时候，原本站在监控视角内的「妲己」已经消失了。

于是他吩咐自己带来的一名警察去调商场内的监控。

吴支队刚进来的时候没注意，此刻往楼下一看，发现有数百名男女举着手牌、横幅等应援物和负责疏散的警方高声争执，“我们不走！”“我们要等哥哥/姐姐回来！”

宋先生垂下头，手指到掌心微微颤抖，他诚惶诚恐道：“是、没错，我原本请他们来拜见您，顺便制造些混乱，方便……咳咳，没想到……”

“宋先生，刚才在商场中斗殴的，是你的人。”舒尔茨观赏着新到手的美人，心情十分不错。

宋先生坐在装饰豪华的车里，抬眼看了一下自己的上线们。

是我孤陋寡闻了。

“蝙蝠？”听到小警察说出的干扰源, 吴支队还以为他在开玩笑。

吴支队头疼不已, 心想要是能把那个「妲己」找回来让他把自己的粉丝劝离也挺好的。

或许是想起从三个小混混体内爬出来的虫子，宋先生两腮的肉绷紧，目光中残留着惊魂未定，他牙关磕碰，道：“舒尔茨侯爵，您也看到了，那是降头、降头术……”

其中最激动的, 已经泪流满面。让警察驱赶也不是, 不驱赶也不是。

“没错, 就是蝙蝠。”小警察强调道：“接近下午三点时, 有一队蝙蝠不知从哪飞来，准确地倒挂在摄像头上，用翅膀遮住了镜头。当时楼上正在打斗，一片混乱，基本没人注意到这一幕。”

“怎么会？”

“不可能！我们妲己才出道十天，整个剧组都靠他的金主养，谁能和他有恩怨？”助理不慎说出了实话，吴支队就当没听见。

“哪有什么电话？这肯定是极端粉丝劫色啊！”他干脆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他又把录像重播一遍，突然灵机一动，道：“把这里放大！”

“男的！女的哪绑得动他？”

这些掌握了整个金三角地区货源，在当地像土皇帝一样生杀予夺的毒枭们在中年白人面前就像三只温顺的黑狗。其中和宋先生打交道最深的那位「坤沙」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好好向难得来江国一趟的大人物解释。

“男的和男的劫什么色？”

“那就是劫财。”他道：“你们身边的人最近注意一下打进来的陌生电话，一有消息立刻向警方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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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色？”吴支队一个钢铁直男，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理解的东西：“你们家妲己不是男的吗？”

真等电话打进来就晚了，说不定是犯罪分子请你去参加孩子满月酒的。

吴队看后：“……”

“我们妲己最敬业不过了, 人生理想就是当一个360度无死角的完美明星, 给粉丝提供沉浸式的梦境体验。你看看, 底下还有这么多粉丝在等他, 他的表演没结束, 怎么可能私自离开呢？”

就算吴支队是名经验丰富的老刑警，也无法确定这究竟是有人故意的，还是发生了意外。

脑海中划过一道闪电——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