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路上，还不忘稍微乔装打扮一下。

“这种一听就是骗人的话，有人会信吗？”

“行吧！”有缘人现在还没影，许新月也没太纠结。

“凭我们身上有他想要的人参。”许冬至道。

“怎么配合？说什么慌？”许新月一脸疑惑。

许新月：“……”

“对。”许冬至颔首。

“能，但价钱会大打折扣，很可能连我们预想的一半都不到。”许冬至说。

有缘人？”他前面说的，许新月都能听懂，但最后一句，她听不懂。

“不卖给药店，卖给有缘人。”

“有。”许冬至笃定道，“我们隔壁大队就有先例，当然，人家那是真的，我们这是假的。”

“人参不能直接卖给药店吗？”许新月问。

“我想想该怎么跟你说。”许冬至思忖了片刻，才道，“我们把人参卖给有缘人，然后，骗大队里的人说，我们俩在去医院看病的路上帮助了某个大人物，或者，大人物家的长辈，小辈也行，大人物为了感谢我们，给我们一笔丰厚的报酬，大概，细节得根据有缘人的身份做调整。”

黑市的头目是个胡子邋遢的汉子，长得人高马大的，身材十分魁梧，看不出具体年龄，也不知道姓甚名谁，只知道大家伙都管他叫一声黑哥。

“假的经不起推敲。”许新月说。

“直接说卖人参得来的不行吗？”许新月问。

“有缘人凭什么配合我们说谎？”许新月问。

“是没有义务，所以，我们在找有缘人的时候一定要擦亮眼睛，最好是找到一个愿意配合我们说谎的。”许冬至说，“实在找不到也没关系，大不了就别让大队里的人知道我们到底帮了谁，反正他们也无从查证。”

“是的。”许冬至点头表示赞同，“所以，我也说了，需要有缘人配合我们说谎。”

“可以。”许冬至说，“最好是能卖给有缘人，卖给药店的话，我们没办法解释这笔钱的来源。”

谁也别想从她这里赚走哪怕一两肉。

许新月和看守入口的人说明来意后，对方就带她和许冬至去见了他们的头目。

“买我们人参的有缘人。”许冬至道。

“不行，人参长在山里，山里的一切都是属于公家的，吃公家一点肉都要藏着掖着，更何况是靠公家暴富。”许冬至说，“如果让大队里的人知道我们靠卖人参赚了一大笔钱，大队里的人很可能会联合起来让我们把钱充公，尤其是现在还在闹饥荒。”

许新月的预想是卖一千，一半都不到，就是五百都不到，也就是说，他们可能要损失五百加，五百加在这个年代是什么概念，许新月不知道，但她知道，五百加可以买好多好多肉。

两人到了镇上后，许冬至按照他路上规划的，先带许新月去了黑市。

“是不冲突，但他也没有义务配合我们说谎。”许新月说。

“卖给有缘人，这个问题就能解决了吗？”许新月皱眉道。

“听起来像威胁。”许新月说，“如果我是有缘人，等人参到手后，我一定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有缘人不好等，也可能等不到。”许冬至先把最坏的结果跟她说了。

“为什么要解释这笔钱的来源？”许新月不解。

“你的意思是，他想买我们的人参就得配合我们说谎？”许新月不知道自己理解得对不对。

生死面前，脸完全可以不要，更何况，他们还占了理。

许新月感觉他在侮辱她的智商，还不是错觉。

“不是威胁，是交易。他需要人参救命，我们需要给我们的钱找一个合理的来源，大家各取所需，并不冲突。”许冬至道。

“先等等看，等不到再说。”许新月道。

“怎么解决？”许新月问。

“让有缘人配合我们说谎。”许冬至道。

“能。”许冬至点头。

“因为钱来得不明不白，很容易遭人眼红，惹人非议。”许冬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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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市位于镇上一个不起眼的胡同里，入口有几个人看守，进去卖东西要交一定的摊位费，具体多少根据货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