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不出来吗？”沈老爷子下意识反问。

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吃到肉, 买不到新鲜的肉, 去国营饭店吃一点解解馋也好。

“你总共吃了多少颗？”许新月问沈老爷子。

而他明知道沈老爷子正等着人参救命，却还想着为难沈追司，和沈追司的关系可见一斑。

“这两个就是卖你人参的人？”问沈追司这话的是一名军人，明知故问。

“有。”沈追司说, “我爷爷的身体还要再吃几颗苹果才能痊愈？”虽然再背信弃义后，再找他们要苹果多少有点厚颜无耻, 但是为了他爷爷，厚颜无耻就厚颜无耻吧！

许新月得知有肉后，就没急着走，和许冬至一起留下来。

当时，沈追司买不到百年人参，本想退而求其次买五十年的，但知道跟药店预订五十年人参的人是他后，他连争取都不带的，直接就放弃了，很明显是知道争取也没用，不想浪费时间。

沈追司没有别的事了，但也没有送他们去买肉。

许新月刚逛了一会儿，就无聊地打起哈欠来。

许新月回想了下第一次见他时, 他的身体情况，再看他现在的身体情况, 认真计算出一个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准不准确的数字。

当然，答的都是一些能答的，许冬至也没问不能问的。

虽然沈老爷子他们把苹果的存在上报给国家给他们造成一定的困扰，但身为一名华国人，他很庆幸自己的国家能拥有像他们这样为国为民的军人。

“能，但我最多只能再匀五颗，希望老爷子不要再把苹果上交给国家了。”带有治疗效果的苹果是不可复制的，即便上交再多，也研究不出什么来，不然，他们早就上交了。

“还要再吃五颗吧？”她说。

“你猜我看不看得出来。”许新月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沈老太太知道他们姐弟俩今天要过来，一早就去买了菜，打算好好款待他们，其中就有肉。

许冬至也只是嘴上说说，他要是不听劝，又把苹果上交给国家了，他们也不可能见死不救。

“因为我也不确定他再吃几颗能痊愈, 只能根据他的身体情况, 说个大概数量。”许新月如是道，“还能不能再匀给他五颗？不能就不管了。他自己都不爱惜自己的生命, 我们没必要替他爱惜。”后面这话, 她是对许冬至说的。

许冬至倒是逛得津津有味，他从小长在乡下，没见过什么世面，看什么都觉得新鲜，一路上问了沈追司不少问题。

多天都等过来了，不差这一两天……才怪。再不吃肉，她就要暴走了。

三人一路走走停停，气氛还算和谐，直到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比起来有输有赢，也算是旗鼓相当。

“还有别的事吗？没有，就送我们去买肉。”

“为什么加个吧？”听起来，一下就不靠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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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追司基本有问必答。

许冬至能说不能吗？能, 但是没必要。

大院挺大的，但说实话，没什么可逛的。

说完苹果的事情，许新月又问了沈追司一遍，还有别的事吗？没有，就送他们去买肉。

所幸他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了，只要再吃几颗就能痊愈。

“好。”沈老爷子嘴上答应得挺痛快的，但心里是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两人都是军三代，从小一起在大院里长大，长大后，又进了同一个军营，因为各方面的条件都很相似，平日里没少被人拿来作比较。

但现在距离吃晚饭时间还早，沈追司怕他们姐弟俩无聊，就带他们在大院里四处逛逛。

沈追司和对方的关系确实不怎么好，甚至用死对头来形容都不为过。

这名军人，许新月和许冬至并不陌生，因为有过一面之缘，在药店的时候。

沈老爷子猜不出来，只能如实回答道：“四颗。”他们前后总共给了他七颗苹果，他上交了三颗，自己吃了四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