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叫冬至吗？”沈追司问许冬至。

沈追司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不喜欢夏至这个小名，倒没有故意踩雷，因为得罪不起。

“是后院吧！”他们是从前院过来的，前院根本没有苹果树。

“好。”陆白没跟他客气，把两个包子都吃了，连带许新月没有喝完的粥也喝了。

负责和他们谈的, 是四个医学专家里为首的老先生，姓霍。

“你们上交的苹果不仅带有治疗效果，还不挑病症, 对参与试药的所有患者都有效果，是一种非常神奇的……姑且称之为药物。”

“这种神奇的药物一旦能批量生产, 那将是整个医学领域，甚至是整个世界的一大进步。”

“好。”陆白点头，“我去洗个手。”

秦让本就不信，听他这不确定的语气，更加不信，将目光转而落在许新月和陆白身上，问他们：“我们能见见苹果树吗？”

“都行。”许冬至说, “一次性的话，我们目前提供不了太多，持续性的话，每个月最多只能提供五六颗，且能持续提供多久不一定，因为苹果的源头是不可控的。”

“有。”许冬至说。

“你们需要多少？”许冬至不答反问。

他吃包子喝粥的时候，秦让问沈追司：“这位就是住在他们家里的知青？”

“嗯。”沈追司点头。

霍老先生想了下，问：“是一次性提供, 还是持续性提供？”一次性的话, 当然是越多越好，持续性的话, 则不需要太多, 够研究就好。

“我们这趟过来，主要是想问这样的苹果，你们还有吗？能不能再提供一些给国家作为研究？”

而且，这次好歹长出来了，他上次来的时候问，他还咬死说没有再长出来。

沈追司亲眼见过苹果树在一瞬之间枯萎，腐朽，化为尘埃，直至消失不见，勉强相信他没有在说谎，但其他人一个都不信。

小家伙记仇得很，还极其擅长冷嘲热讽。

沈追司假装信了他的邪，又问：“长在哪里？”

“你们来之前还在，来之后，它又跑了。”许冬至说。

他们谈正事的时候，除了沈追司和秦让外，另外四个军人都到外面去守着，两个守在大门外，两个守在院门外。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是看着许新月和陆白的, 但回答他的人却是许冬至。

“不是，是前院。”许冬至一口咬定。

“苹果树又长出来了？”沈追司想说的其实是，苹果树果然又长出来了。

“嗯。”许冬至点头，面不改色地扯谎道，“昨天长出来的。”

霍老先生身为科研人员，有着超乎常人的耐心, 所以，许新月吃早饭的时候，他很安静地在一旁等着，不发一言，直到他们吃完了, 准备和他们谈正事时, 他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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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什么都没有。”沈追司不可能看漏，就算他看漏了，他们这么多人一起过来，也不可能谁都没发现。

“信吧？”主要是不信也没办法。

秦让心想，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嘴上倒没再说些什么，耐着性子继续等着。

第54章

“是。”许冬至板着张死鱼脸说，“夏至是我的小名，你喜欢的话，也可以喊我夏至弟弟。”嗯，破罐子破摔。

陆白很快就洗完手回来，他早上虽然是吃饱了才去上工，但上了半上午的工，肚子早就空了大半，在许新月身旁坐下后，同样无视了在场其他人的存在，拿起包子就吃。

霍老先生虽然有些惊讶回答他的人是他，但听到“有”这个字后, 还是下意识将目光落在他身上询问道：“多少？”

“两个都吃了，我还不饿。”许冬至说。

等陆白把包子和粥吃完喝完后，他们总算可以开始谈正事了。

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即便是亲眼所见的沈追司都还存疑，更何况秦让他们。

“你信他？”秦让问沈追司。

“前院。”许冬至回。